“文知府,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李牧冷漠的质问道。
原本他不想掺和文官的事,现在涉及到大军安危,不插手都不行。
无论如何,都必须在大军出征之前,筹集到足够的钱粮。
只有东西到了手中,才不会生变故。否则,上等的好米,运到前线都能变成糟糠。
“李提督,本府为国分忧,你有问题么?”
文知府冷漠的回应道。
作为一名传统文人,他对两广地区出现的武将做大势头,早就不满了。
迫于战争需要,才暂时隐忍了下来。现在李牧打断他和舞阳侯的对话,更是让这种不满情绪积累到了极致。
“为国分忧?
你为的是哪个国?
知道的,晓得你文知府是我大虞的官。
不知情的,听了你的提议,怕是还以为阁下是北虏的官。
如此祸国殃民之策,你可真敢提啊!”
李牧当即嘲讽道。
走到提督的位置上,无论他是否愿意,都必须扛起文武之争的大旗。
现在的嘴仗,最多只能算是一次预演,未来还会遇上更多棘手的问题。
如果一名知府都怕,那就干脆回家洗洗睡睡算了。
“你……”
“血口喷人!”
“本官乃是朝廷任命的广州知府,岂容你这靠祖宗功绩起来的小儿,在此污蔑!
……”
破防的文知府,当即开启了嘴炮输出。
可惜谎言虽然伤人,但是杀伤力终归有限。
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老祖宗的遗泽固然挥了作用,但更多还是依靠战功。
要不然那么多勋贵嫡系,比他身份尊贵的人多得去了,凭什么让他成为年轻一代的领头羊。
无论文知府怎么指责,李牧都可以问心无愧的坦言面对。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亏你还饱读圣贤书,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了。
与尔同朝为官,实在是本将的最大耻辱。
据说北虏为了腐化我朝官员,特意选取了一批走私商人合作,不断在朝中收买背祖忘宗之人。
先帝朝时,查获的一起走私大案。背后就有无良官员,勾结逆贼谋取私利。
我记得文大人当年,恰好在大同任职。先帝宽宏大量,没有同你计较,仅仅只是申饬了一番。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尔还是不知悔改,隐藏在暗处继续为北虏效力。
现在我们出兵收拾北虏,文大人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难道是你幕后的主子怕了?”
李牧信口胡诌道。
当年的走私大案,确实牵连到了不少人,但其中并没有这位文知府。
遭到皇帝申饬,完全是因为不作为。对治下官商勾结的走私行为,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