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政行殿内,赫其樾坐在桌前,他的面前站着的,便是赫钲。
“你过来。”
他对这个孩子要说多亲近也没有多亲近,疏远又谈不上。
以往他总是在纠结,他在养他讨厌的人的孩子。
魏太子的儿子,他替他养大算什么?
可今日,阿鸢告诉他说,这孩子是他的。
这竟然是他的孩子?
“父汗。”
孩子说话越利索了,一张小脸白皙好看,他穿着皇子服,贵不可言。
赫其樾没回应他,他只是盯着人的脸看不停。
他试图找出像他的地方。
然而,这孩子很像阿鸢,一点都不像他。
他找不到像他的地方。
阿鸢真的不是骗他吗?
“父汗,母后她……”
他想找母后。
他贪恋母后的感觉。
虽然他和母后不是很熟悉,但他靠近她,就想亲近。
赫其樾沉默了许久,他到底将孩子抱住。
罢了,阿鸢说孩子是他的,那就是他的。
他该信她的。
她骗他这个,有什么好处呢?
赫钲,就是他的孩子。
以后,他和阿鸢还有第二个孩子。
“父汗带你去找母后。”
男人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将孩子单手抱起出了殿门。
另一边的春桃从小主子寝殿离开之后就回去了。
回去中途,她突然被一个宫女撞到,下一刻,她的手中多了一张纸条。
那个宫女看了她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春桃不敢多留,她忙回去了。
也不知道纸条上写的什么?她必须拿给小姐。
南织鸢接过她手中的纸条,眉头紧皱。
她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是魏其舟送来的纸条。
纸条不大,能写下的字也不多,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一行关心她,一行告诉了她一个惊天消息。
魏其舟要来接她。
“是哪个宫女给你的?”
晋宫竟然也混进了细作?
赫其樾到底知不知道?
“是一个面生的宫女。”
“奴婢从来就没见过她。”
春桃摇头。
她收到纸条的时候,已经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生怕被人当作细作。
“拿火折子来。”
这纸条不能留,必须马上销毁。
很快,火慢慢将纸条吞灭。
也是这个时候,赫其樾抱着孩子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