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看向周毋庸,他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便试一试吧!”
众人又看向白灵儿。白灵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毕竟出身名门大派,见惯了这种场合,即便红着脸,也能自如地表达,道:“以我对白元的了解,石、石三说得倒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白元忌惮者,无非是新党人多势众,又堂而皇之在人前卖弄……”见众人都看着她,便赶忙改口解释道:“是白元这么觉得,他们认为新党抢了风头,于人前卖弄。”石三道:“继续说吧!”
白灵儿像孩子似的应一声,接着道:“若是新党徒众能够遍布各方,便似墨汁滴入长河,虽不见色而着了墨色。”
惠灵公道:“你这番话也说动了我,就听石三的吧。”
石三看向清远,问道:“你怎么看?”
清远道:“我自幼便追随师父,在绝崖上长大,虽是三面兽一族,却从未习族规、拜高堂,只是徒有其名罢了,师叔问我,我自然谨遵法旨,只是他们……”
此时,古灵向前一步道:“清远说的有道理,石三兄弟想要用我族众,并不是不可能,只是到了各地之后,以谁为主,又以谁为辅,若仅是我们这寥寥数百人,安能与白元几十万众相抗?还是趁早打消了念头,安心偏居一隅,养老送终吧!”众人都皱了皱眉头。
石三却笑着道:“那你说,新党之中,谁为主,谁为辅?”
古灵支支吾吾道:“这,我不敢说!不过,想当初乃是古月师父缔造了新党,其余皆是帮衬,按理说,该是嫡传才好,换言之,谁是古月师父的嫡传,便以谁为主。”
石三哈哈笑道:“原来如此!”此时,清远已是捏了一把汗,他久与人相处,自然知道这几句话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上前去拽了拽古灵,却被他一把甩开了,反倒斥他道:“你拽我做什么?这些话总要有人说出来,否则成见愈深愈难以弥合。”
石三笑道:“言之有理,我们自然要把话说透彻,只是如今情况紧急,不能浪费了时机,当尽快集中意志才是,你先在这里稍待,我叫清远去替我做些事。”向清远高声叫到:“清远,去看看你族人伤势如何,再问问他们的想法,是愿意按照我们定下的去做,还是想按照古灵的说法,随他征战?你需原原本本地转述,莫要添油加醋,有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摆出一副凝重的表情来,叫古灵不禁为之一振。清远知道师叔的用意,恭敬地应和着便出去了。
石三又对古灵道:“若是他们同意时,你可愿意到遂州去守卫吗?”
古灵一怔,知道遂州乃是白元宗门驻地,去那里驻扎无异于虎口里拔牙,实属九死一生。因此,心里有些不情愿,却又不甘示弱,便道:“若是他们都愿意,我自然也没什么异议,全凭你差遣便是。”
见他那副模样,白灵儿与石丫皆气不过,想要替石三说话,却被石三用眼神制止了。又对古灵道:“既然如此,我们一言为定,一旦他们都同意了,便让清远带队,向察燕三十二州进,你直奔遂州大关城,可行吗?”
古灵自然信心满满,说道:“如何不行?”众人都等着,许久之后,清远才从外面进来。石三忙问道:“他们是什么想法?”
清远道:“他们都说随师叔调遣!”
石三问道:“无一例外吗?”
清远坚定地点点头道:“无一例外!”石三斩钉截铁道:“好,我以新党之名,着令清远为驻防总兵,统领三面兽族众,分往各地驻扎,以州府为界,招募弟子,宣扬新政,并于危难时救国救民,不惮血汗,不惜性命。”清远领命出去了。
古灵想了想,上前道:“我族众死的死、伤的伤,此时出征,无异于送死。”
石三道:“留在这里,更无异于等死。你我有赌约在先,众人都能作证,还要反悔吗?”
古灵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石三,自知没什么反抗的余地,便说道:“我哪里敢反悔,只是你我毕竟师出同门,还要多关照些,那清远久不在族中,未必能服众,还须以我为主,他们方能听从差遣。”
石三笑着道:“我师父乃是昔日白元四大护法之一的白衣,你我何来同门一说?古月大师虽有恩于我、有恩于新党,但我们都不能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也不断不可论资排辈,忘了来路。不是吗?”
古灵闻言,支支吾吾地再也说不出什么来,讪讪地退出帐去,按照清远的安排,往大关城潜去了。
赤羽凑过来,提醒道:“这古灵恐怕生了二心,怎么还要将他派出去?”
石三道:“他是三面兽昔日旧主,若难为他,无异于将其族尽数割裂,还是要依着他些,以免授人以柄。我想了想,也仅有大关城。边关处,恐怕黑刹早晚来袭,用他守备,无异于将国土拱手让人,因此这般安排。”众人都道石三有大智慧。石三却默不作声,仰天长叹,准备迎接白元的“大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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