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摇头,有些犹豫。
林浓睁眼,瞧了她一下:“说就是了。”
怡然坐在床沿,压低了声音:“怕打草惊蛇,盯梢的人没敢上前仔细瞧,不过说看身形有点……像太子!”
林浓皱眉。
太子深夜密会上官遥?
这又是哪一出?
从得知这个消息开始,怡然心里已经各种缘由揣测了无数遍:“会不会是太子怕您跟他闹,所以故意半夜悄摸地去宠幸上官氏,好安抚她?”
林浓直觉摇头。
上官遥还不至于让他如此痴迷。
何况上官家如今已经败得差不多,他也没必要如此积极地安抚宠幸。
若不是太子的话。
那男子是暗中为上官遥办事的,事办好了去回话?还是她故意找了个跟太子身形相似的男人去酱酱酿酿?
好像也不对。
什么了不得的是,需要男人半夜去回禀?
上官遥为人不仅仅是毒辣,也十分谨慎,更可不会做出找男人泄欲的荒唐事,万一被人现,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事儿,越想越诡异。
“具体是哪一日,盯梢的人可有说起?”
怡然挠挠脸:“盯梢的没细说,奴婢听得来火,也忘了问。奴婢找机会问个清楚。万一是您留宿庆年殿的那几日,那事情可就精彩了!”
林浓在想。
会不会是上官遥故意给自己挖的陷阱?
但这手段,也未免太粗浅了些!
先观察一阵子再说!
就算是挖坑,自己不动,她还能把这种烂坑搬上门不成?
只要自己不动不上当,就当是在看戏呗!
……
如此,林浓病愈。
而上官遥继续装着柔弱,称病不出。
东宫之中清净了好一阵子。
入了秋,田铺上报了上一季度的收成。
林浓作为内务掌事人,又是一轮忙碌。
怡然在拨算珠的噼里啪啦声里突然想起一事儿来。
放下算盘,凑在林浓耳边,小声道:“上回说的事,打听清楚了,那个深夜往青鸾殿钻的男人不是太子!那晚上您宿在庆年殿,奴婢一直在门口守着,确定太子肯定没出去过。”
“奴婢觉得如果不是上官氏故意给咱们挖陷阱的话,那就一定是那种关系,有什么话非得大男人亲自跑到太子侧妃的面前去回呢?”
林浓以理智的角度揣测上官遥。
她聪明,自己也不笨。
不至于使出这么蠢的计谋来。
“但她难道会猜不到我们一直派人盯梢着青鸾殿吗?”
怡然说:“那人是在值守交班的时候偷偷钻进去的!”
林浓轻啧了一声。
“难不成她真的找小白脸了?”
“因为在太子这儿吃了憋,自信的魅力无处安放,所以找了个平替?”
“如果真是如此,那‘不甘心’还真的是会让人疯狂,毒蝎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