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凛然威势横扫而出,径直将周遭所有同窗掀翻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仅如此,谢东安那股威势在圣人雕像加持之下,仍旧压在他们身上。
一时间,这些身穿纯白长衫的儒生纷纷色变,惊愕的看着他。
“你?!”
“东安师兄,您竟敢公然违反学府规矩,私自对同窗出手!?”
“我,我要去先生那里状告你!”
谢东安神色威严,负手而立,并未理会他们的责问,只清冷开口道:
“我只让你们知道,如今你们议论之人,不是别人,而是一位功勋卓绝的武侯!”
“论身份地位,你等未成大学士之前,面见英武侯时须以学生自居,行大礼,称呼先生!”
“论修为境界,你等连我都抵挡不住,怎么有胆子妄议英武侯?”
谢东安顿了顿,蓦地想到和这些儒生一样愚蠢的王阳师兄,心中怒意更重。
“你等读了这么久的圣贤书,难道趋利避害的道理都不懂吗?”
“还是你们以为谁都会像几位先生那般听你们说几句可笑的大道理?”
“又或者,你们自认为是在学府内不会受到威胁,才这般挑衅于我?”
儒生们挣扎着看向他,只觉耳边的声音振聋聩,如同一盆凉水浇灭了他们心头火气。
是啊。
以他们如今的修为,也只能是在学府内议论。
若是到了陈逸面前,他们怕是还未开口,就已经死在当场。
那英武侯可不会在意他们的身份学识,更不可能在乎他们口中的道理是否属实。
沉默片刻。
看着一众狼狈的儒生,谢东安恨铁不成钢的说:
“在你们的学识、心性、德行、修为都不够深厚时,去挑战比你们强出百倍千倍之人,不吝于蚍蜉撼树!”
“而这便是王阳师兄身受重伤的缘由——愚蠢!”
一名儒生艰涩开口:“谢师兄,难道就这样算了?”
回过神来的一名女子儒生,竖着眉眼问:“王阳师兄如今身受重伤,我等连几句实话都说不得了吗?”
附和者寥寥。
谢东安看了她一眼,冷淡的说道:
“王阳师兄只是一介白身,没有官职在身。同时他冲撞英武侯在先,英武侯出手在后……”
“死了都是白死,何况只是受重伤?”
“……”
这时,听到学楼外议论的大先生,看着形状凄惨的王阳,蓦地叹了口气。
“先贤曾说,学以致用方成才。”
“阳儿,你读了这么久的圣贤书,却是都在死读书,东安都明白的道理,为何你会这般迂腐?”
听到他的声音,王阳呆滞的眼神微微一动,开裂的嘴唇嗫嚅着道:
“老……师,弟子只知……圣人者……无惧一切!”
“昔,昔年,先贤……驱黑暗……斩妖邪……德行合一,弟子没错!”
听到王阳这番话,大先生半晌无言,只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圣人可以无惧一切,但在儒生未成圣人前,只需要保持心中无惧即可。
显然,王阳并不懂得审时度势和趋利避害。
“英武侯不是你遇到的一应天骄可比,更不是现在的你能比!”
“你人以为傲的学识,你所尊崇的纲常伦理等规矩,在英武侯面前一无是处!”
“阳儿,便是为师支持你走无敌路,你依然要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
大先生语气有几分严厉,脸色更是严肃,不像安慰反而更像是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