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的腰上还环着一只很沉的手臂。
她看着系统面板上只降了一个点的黑化值,生出了满脑袋的问号。
这个世界的进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舟留好像自己擅自改写了剧本,一秒都不想多等了。
“醒了?”微微沙哑的声音自她的耳后响起。
花觅耳根烧的发麻,她瑟缩了一下。
血族的体力太恐怖了,屋子里面又昏暗,她完全分不清时间过去了多久。
“我还要上学呢。”她把脸埋在被子里面嘟囔着,却是不敢回头看他。
后面的人的动作似是顿了一下,抱着她的手突然在她的腰上按了一下。
“能去吗?”他似乎真的只是好奇地询问。
“呜呜呜!”
“疼疼疼!好酸呜呜呜!”花觅猛地抖了一下,差点从床上跳起来,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她翻过身面对着聿烈,在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上面狠狠地捶了好几下。
聿烈任她的小拳头捶在自己的胸口,只是双臂一捞,将怀里的人更贴近了自己几分。
冰冷和温热的躯体相贴,很容易便又蹭出了新火。
花觅又一次被他吻住时,只能听到从他的唇缝间溢出的毫不上心的一句:
“我帮你请假。”
七颠八倒的过了不知道多久后,花觅捂着条浴巾在镜子面前看来看去。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血族吸血不只是会要脖子,起码聿烈还会咬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腿根处的两个圆孔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虽然衣服完全能够将这种位置遮住,但她心里的坎过不去。
等聿烈从浴室里出来后,花觅不由分说地拽着他要让他治疗。
聿烈只是在她指着的位置扫了一眼,嘴角一勾,恶劣地道:“不治。”
一如初见。
他本就喜欢印在她身上的印记,怎么可能想给她治?
花觅微微睁大眼睛,眼泪马上就往下掉:“呜呜呜,你欺负人!”
聿烈轻松地把她捞起来抱住,坐到床上后指腹擦掉她眼角的眼泪,放到唇边舔掉。
“还有水能哭?”
“再来几次。”
花觅的声音猛地被他的话给噎住。
“聿烈!”她羞恼地喊了他一声,推开他后头也不回地跑到更衣室去了。
花觅拿着一件黑色的低胸洋裙,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她怎么感觉他比前几个世界更恶劣了?
聿烈没有拦住她。
他坐在床上看着她的身影跑到更衣室里面,神情慵懒而餍足,但那双红瞳却一如既往的冷漠锐利。
花觅被他扯下的衣服散落在地毯上,聿烈的指尖只是随意地一勾,一枚不起眼的圆形徽章便到了他的手里。
徽章上的图案是缠绕着藤蔓的银质十字架长剑刺穿一只黑色的蝙蝠。
聿烈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漫不经心地拿在指尖把玩,对那上面的图案明显流露着一股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