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起身,走向小屋,金色的长裙与落在的阳光交织,仿佛要融进阳光中。
“好。”文黎听见自己答道,一时什么的情绪都没了,只剩下要被考试的焦虑,匆匆将光脑打开,复习自己一个月学过的知识。
知识不要溜走,快点都进脑袋里。
她没注意到,走出不远的扶光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还是个年幼的孩子。
扶光提步回到她给自己准备的房间,房间很空,除了放琴的琴桌外,就只剩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
一手掀开浅色床帏,利落地软绵绵的大床上一躺,床帏飘动收回遮挡光线,柔软的被褥将四肢包裹,女子面无表情地看向床顶,她的脚,好痛。
吃饱喝足的小蓝蛋,靠在精神图景的冰山上,赖唧唧的,又超小声地道“我是王,自然能够变成其余种族。”
扶光闭了闭眼睛,声音绷紧,蕴含危险“那之前你怎么不说。”
“我,我不记得了。”巨大的蓝蛋上有两道裂痕,圆润的蛋壳往冰山上贴,它倒是想要理直气壮,它就是不清楚。
但蛋不能硬顶,脆弱的蛋壳会裂开,它会破的。
扶光抬手揉了揉额头,“还能变成什么?”
“不能了。”小蓝此刻恨不得冲破围起它的冰山,找个窟窿猫起来。
扶光磨了磨牙,她一向能把人气笑,她现在也是感受到了。
小蓝听着耳边的磨牙声“我的品级很高,会隐藏也很正常。”
耳畔冷笑一声“正常?向导有兽血向导吗?”
“嗯?”扶光声线压得极低,逼问道“幻化药剂的副作用呢?”
小蓝也不知该说它怕,还是不怕,声音轻轻的,却将扶光的怒火全部激起“它不是发挥作用了吗?”
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着,扶光身侧的手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
搞笑呢?
唇角压平,尖锐的指甲使手心传来一阵痛意,让扶光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她快速总结道“所以说,你没破壳的情况下,我的精神体就是鲛人,对不对?”
“对。”小蓝极快地道。
“那我的脚会痛是怎么回事?”阴测测的声音徘徊在它的耳侧。
“一点后遗症?”小蓝不确定地道。
咯吱咯吱,扶光握紧手。
“如果你是我的合作者,你是最不合格的那个。”扶光想要将小蓝揪出来打一顿的心,越来越剧烈。
连最基本的信息互通都做不到,合作个东南西北风啊。
“为什么是东南西北风?”小蓝疑惑地问道。
“因为什么都没有呀。”扶光伸手,将小蓝从精神图景中强行拽出,目光幽幽地盯着它。
“说,你还知道什么?“蓝金色的眸子一闪,声音如同鬼魅“不然,我不介意做一个,没有精神体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