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抬胳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放了手,纪德才不使劲儿,小驴生拉硬拽会被拉断头的!
真是急死人了!
纪晓北松开双手,冲到纪德才前面,抡圆了手臂,啪啪啪给了它两个大逼斗,打的纪德才哼哼着就地打了三个圈,声嘶力竭地仰头叫了一声:啊……呃……
纪晓北站在它身后把着小驴的头,一只脚蹬着纪德才的大腚
一驴一人共同用力,哗啦一声,一股脓水流了出来,小驴顺利诞出来了!
纪晓北抱着小驴瘫软在地上。
付季昌牵着马德彪急匆匆进了门。
纪晓北放下怀里的小驴,站起身,怒冲冠,冲着马德彪就去了
凶神恶煞地像一头疯悲壮的母狮子。
啪啪啪啪,连着四个大耳光子,一脸懵逼的马德彪,更加懵逼着原地转圈圈,啊……呃……
所有人目瞪口呆……
纪晓北架着两条胳膊,大哭了起来,哇……啊……妈……妈……
纪德才虚脱地趴在地上,流着泪冲着纪晓北:呃……呃……呃……
马德彪半晌缓过神来:生了这是?是头小公驴吧?
付季昌扶了纪晓北一下问:“你没事儿吧?”
“哇,哇,哇……渣男,都他妈的是渣男……”纪晓北推开付季昌,哭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林氏傻愣愣地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去敲纪晓北的门,屋里的人嚎啕大哭,悲恸不已……
林氏搓着双手:还是把大闺女给吓到了……
付季昌:到底是个女人,吓成这个样子,挺让人心疼的……
石头:小驴都生了,我姐哭个啥?
黑塔:这哭声听着像打雷,比我哭的还难听……
里正媳妇:林氏也真是的,晓北没生过娃,让她看到这个干啥,这下子吓到了,真的吓到了……
林氏一脸憔悴,不知所措地瘫倒在纪晓北的门前。
好一会儿,屋里才没了动静。
纪晓北在屋里把眼泪擦干,打开冰箱,留给郑果的信还原封不动地躺在角落里。
算算日子,郑果还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她和母亲交流只能靠两个小小的冰箱,最近好久都没有梦到郑果了。
她看着一冰箱的东西,没有丝毫食欲,把脏污的外衣脱掉,趴在床上想郑果。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片吵闹声,郑果坐在看台上,拧着眉头,注视着台上较量的两个人。
上面是她的得意弟子,前一阵刚拿了区冠军,这次来市里比赛,她很看重这个孩子。
可是不知为啥,他有些放不开,挥失误,而且是接二连三的失误。
中场休息的时候,郑果拍拍他的肩头说:“现在拼的是心态和意志力。
你就是自己,别管别人怎么看,记住你是独一无二的。放开打他,有教练在,不怕!”
那孩子点头,眼里多了些坚毅。
一片喧哗过后,比赛开始,那个孩子沉稳了很多,不急不躁,进攻后退,防护出击,对方有些乱了针脚。
郑果一拍大腿:他娘的,就是不要怕他,放开手脚干他!
郑果的处事原则:刚毅果断,大胆稳重,坚强勇敢!
她经常对纪晓北说,晓北去做吧,做最大的努力,接受最坏的结果。
纪晓北睁开眼睛,屋里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