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还没到家,就看到村里的一群孩子朝祠堂跑去。
“祠堂喜饼了,快去呀,走哇……”
纪晓北一路飞奔到家,路上没人注意她的怪异形象。
毕竟,村里疯的人常常有,祠堂喜饼这事千载难逢。
纪晓北: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不过是浪费几个喜饼的事……
郑果放在冰箱里的小点心,太甜了,这一阵吃不下,腻得慌。
大门呼啦被推开,正在熬制浆糊的林氏扭头,刚要骂石头,就见纪晓北披着红纸跑了进来。
“北呀,风风火火的像石头一样,有个女子的样儿吗?”林氏骂。
“不是娘,破了,破了……”纪晓北气喘吁吁。
“破了,红纸破了?……”
纪晓北呼啦把红纸掀开,转过后背给林氏看。
宽阔地后背上呲着一个大口子,露着白白嫩嫩的肉。
林氏:我滴亲娘呀,好好的衣服撕成这个样子?
纪晓北不好意思地裹了裹前襟儿,有点瘦了!
“刚做的衣服怎么也瘦了,娘的你也穿不了,先穿你爹的吧!”
林氏进屋拿了一件异常肥大的上衣。
纪晓北:这个,这么肥大,确定我能穿?
套到身上,刚刚好,这个?纪晓北表示难以接受。
林氏说:“衣服是扁平的,你是滚圆的,看着肥大,套到身上就正好,
你瞧多合适,抽空让海峡娘帮你量一下身子,多做两件,咱家有的是布料!”
纪晓北:林氏,你确定,我买的那些花花绿绿的料子适合我?
换好衣服,娘俩端着一大锅浆糊,准备去祠堂,黑塔急冲冲地跑了进来。
“东家,不好了,不好了,祠堂那去了好多的人,都要喜饼……”
林氏把大锅往地上一放问:“什么喜饼,谁要喜饼?“
黑塔把嘴里的口水咽下去,指了指纪晓北。
纪晓北嘿嘿一笑说:“娘,讨个吉利,今个咱们郑果手工铺子开张,开张吃喜饼大吉大利,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林氏犹豫着点点头,话是这么说,可那喜饼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塔子,你端着浆糊先去祠堂贴告示,我去烙饼!”
“娘,不用烙,我上次去县里带回来的小糕点还有些,当喜饼就行了!”纪晓北说。
林氏死活不同意,那可是买来的,精致着呢,让他们吃了,可惜!
“不是,娘,你想呀,你烙的饼,不好切得太小,太小显得咱抠搜,拿不出手,喜饼不一样呀,那么一小块就把他们打了。”
林氏觉得大闺女说的有道理,把灶膛里的火泼灭,跑步跟着纪晓北去了祠堂。
到了祠堂,两个人都惊呆了,不是那么回事呀!
付季昌、石头、海峡加上晓菊她们,扯着嗓子跟她们解释:
“大爷,奶奶,婶子大娘们,今天我们手工铺子开业,欢迎大家来捧场……可喜饼的事,真没有呀!”
“不是说要喜饼吗?哪里有喜饼呀?”
“是呀,纪晓北说要喜饼的……”
人们叫个不停。
“乡亲们,咱们手工铺子要招工的,快去看看,有会针线活儿的,手巧伶俐的都可以报名,那边,那边红纸上贴着呢……”
付季昌的嗓子都喊哑了,没一个人听,都嚷嚷着要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