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低声说:“要不让我表哥给大家算一下子!“
听到石头这么说,他忙不迭高声说:“就是这么个事,大家先回吧,明天这个点还开会,回家商量一下,想打井明天拿钱过来。”
众人都散了。
纪里正搀着纪大辈一起去了纪晓北家。
正好和刚下课,准备走人的马海峡碰上了。
纪里正拉着马海峡,让他给算一算。
海峡先生神色凝重,掐指一算说:“里正爷,均摊到每家是o文。“
纪里正停住刚抬起的腿,一脸不可思议,这么快就算出来了?
纪大辈子爷爷惊得眼珠子瞪得溜圆,娘呀,读书人果然不一样。
“好,好!”纪里正拉着海峡的手,一个劲儿感谢。
“您忙,我先走了!”海峡抽出手,赶紧跑了,细白的小手被他攥的生疼。
林氏听到声音,心里一惊。
族长和里正一起来家里,是嫌自己没去开会吗?
毕竟现在自己当家。
林氏心慌慌的,还没问破门而入,气喘吁吁的石头,纪大辈的咳嗽声就先到了。
“族长,里正,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我没去开会,因为家里脱不开身,才让石头去的……”林氏忐忑着一颗心,急忙解释。
纪里正忙说:“没事儿,没事儿,石头也算个大人了,他去也一样。”
晓菊给纪大辈子搬了个板凳,让他坐在院子里。
两个人坐定,就听到厢房里传来,哎呀,哎呀的呻吟声。
“晓北呢,怎么没看到那孩子?”纪里正纳闷地问。
“北呀!北,你大辈子族爷爷来了,还有纪里正。”林氏站在她窗前喊。
纪晓北正翘着脚喝酸奶,呻吟呢,听到林氏叫她,呻吟声音更大了。
“哎呦,哎呦,娘,头疼,我的头还是很疼呀!”纪晓北痛苦的声音传了出来。
“哎呀,怎么回事呀?孩子怎么疼这样呀?”纪大辈子问。
林氏的脑瓜子转的极快:“别提了,还不是家里的糟心事,这孩子就上心了,偏头痛又犯了,晚饭都没吃,一直在屋里哼哼。”
纪里正和纪大辈子互相了了一眼,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女娃的身子就是弱,实在不行去镇上给请个大夫瞧瞧,这么疼着也不是法子呀!”纪大辈子神色尴尬地说。
“那什么,让树根赶着驴车去镇上请大夫吧!”纪里正说。
林氏正在想如何应对呢,纪晓北头上顶着一块头巾出来了,嘴上沾着忘了没擦的酸奶。
纪大辈子心里咯噔一下,这孩子气性也太大了,都吐白沫子了。
纪里正沉着脸问:“北呀,难受呀?”
纪晓北扶着头,病恹恹地点头,两只脸蛋子痛苦地拧成了一团。
“让树根去给你请个大夫吧!”
“里正爷,不用,不用,我这是老毛病,一生气就爱犯病,过两天就好。”
纪晓北忙用手拉住里正,把里正拉了一个趔趄。
纪里正:这孩子,病了力气还这么大!
纪大辈子实在是忍不住了,用拐杖使劲戳着地说:“北呀,族爷爷给你做主,去找气你的婆子们算账,挺敦实的一个闺女,硬是给气出偏头痛来!”
“不行了,娘,更疼了,一见风,疼……!”
纪晓北扶着门框,摇摇欲坠,吓的纪里正慌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