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在帐中还能听见戚珞的声音:“戚瑶你拉着个脸做什么?”
却听戚瑶道:“我从见他们二人第一眼起,就知道他俩早晚不清白!”
“……”
戚玦伸了个懒腰在床榻边坐下:“既定了明日,便早点歇吧,想来明早天不亮就该起了。”
“也好。”
裴熠解了衣裳往架上一丢,便小跑着,把军帐内的灯一盏盏吹了。
黑暗中,戚玦只觉得一个温热的气息靠近她,卷着她往床上一滚。
“阿玦说得对,还是早些歇下吧。”
说是歇了,但又是一阵动手动脚。
戚玦推了推:“军帐不隔声,你别乱来!”
尤其是方才,隔着军帐都能听见戚瑶她们说话,她才得以确定,这军帐是真的不隔声!
裴熠却在她耳畔嘟囔起来:“这话阿玦昨晚不说,前天晚上也不说,怎今晚便担心起来了?”
“我……”戚玦语塞。
于是裴熠又不客气了些,他轻声一笑:“我们轻一点!”
……
……
次日,天际堪堪泛白。
裴熠便已陈兵列阵,准备对李子桀做最后的绞杀。
一声令下,六军其发,如山崩之势,很快,宁州军便处于下风。
日头渐盛,逐渐驱散雪雾。
中午时分,宁州破城。
李子桀预设的埋伏也挡不住铺天盖地的金戈铁马。
偏就在一切顺利之时,有人来报:李府之中,早已不见李子桀的身影。
“又让他跑了!”戚瑶咬牙切齿。
他们在李府中,只找到了血肉模糊的琉翠,估摸是逃跑的时候被落下的。
裴熠派部分人马驻守,彻底接管了宁州,梁国最后一个叛乱之地,也终于在此日彻底平定。
戚玦也终于见到了琉翠,她忙不迭让军医前来诊治,却始终昏迷不醒。
不止如此,戚珑依旧不知所踪。
她道:“李子桀无处可去,只能南下从剑州逃走,如今适逢齐国大乱,梁国的人又没能彻底控制齐国,于李子桀而言,倒算是有机可乘。”
戚瑶冷哼一声:“那便一路南追,看他还能往何处逃去!”
……
剑州。
李子桀到此处时,已是次日清晨。
他原本就没指望能守住宁州,所以南逃的时候带走了大半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