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说辞关系到将来,港英政府会不会向大陆追讨那三个亿。
他摸摸头上鼓起的大包,皱起眉头说:“麦Sir贪污的钱被乔治上校拿走了,我因为麦Sir的出卖而不幸受了伤,但我把他抓回来了,我想……”
他想让贵宾室里这帮老富翁们夸他几句。
还想着表现卖力点,万一哪个老富翁看上他,把女儿嫁给他呢?
但那当然只是他的瞎想和白日梦。
而且今天的局面已经快要无法收场了,一帮老富翁们,包括马来的船王,还有一个橡胶王,赌王,季荃老爷子在内,全都又怕又气。
怕杀手还要杀人,气季霆轩的无能。
而要没人改变这个状况,以后季霆轩的生意可就很难做下去了。
甚至,他好容易争取来的联姻恐怕都得鸡飞蛋打。
也就在这时,所有的安保人员突然之间呼啦啦的全部散开,一个西服笔挺,眼镜框泛着银光的年轻男人进了包房,二话不说,先朝大家九十度鞠躬。
而且弯腰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再起身。
因为在整件事情里,苏琳琅看到的,全是对大陆有利的一面,但贺朴廷看到的,是这件事对季氏,对季霆轩的商业版图所产生的影响和冲击。
让贺平安负责安保,再由他背锅,出面道歉,就好比一招太极,就可以把危机化推出去,并化解掉了。
季荃老爷子先站了起来,笑着说:“也不怪朴廷和霆轩吧,只能说时局太乱了。”
赌王说:“在港府如今的时局下几番波折尚挺如霜松,贺致寰老先生教孙有方。”
季荃老爷子再说:“我也代霆轩也给大家赔个不是,婚礼咱们就改天再办?”
赌王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但像从澳城,马来,新加坡等地来的老富商们就不乐意了。
人家千里迢迢来捧场,参加婚礼,遇上枪击案不说,贺平安的安保调度也有大问题,从枪响到现在已经快20分钟了,他倒是把所有安保人员全调到了贵宾室外,但一帮老富翁的诉求是赶紧离开赶紧走,可他偏偏不安排撤离通道。
于是大家就只能挤在一起,默默等着。
贵宾室又窄又紧,通风又不流畅,万一谁要紧急晕倒或者直接嗝了,红事变白事,季霆轩的麻烦可就大了。
他楼上楼下找了好大一圈,乍一见苏琳琅就说:“苏小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又掏出对讲机,说:“快告诉贺平安,辟开通道,让大家赶紧撤吧。”
苏琳琅看表,却问:“钱飞龙钱Sir呢?”
季霆轩一直在各处奔波,并不知道钱飞龙人在哪里,他再说:“快让大家撤吧!”
又说:“再不让客人撤,大家就要质疑我们季家的安保了。”
海面上已经没有船只了,飞机也已经看不到了,苏琳琅差不多也忙完了。
当然,她不能就这样踩了季霆轩的摊子,留一地狼藉的离开。
她对贺朴廷说:“阿哥,你陪季少去安抚一下客人,给大家道个歉吧。”
贺朴廷看表,先说:“阿妹你该吃饭了,先回贺氏吧,那边给你备好饭的。”
再看贺朴鸿,不经意翻个白眼,又说:“陪你阿嫂一起去,但不许再乱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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