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所有的面巾纸都染上了血,连邹野的手上都是。边给白白擦边低声安慰道:“对,保住宝宝,白白你坚持一下,你不是说宝宝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天使吗?你要把他生出来,你要是不坚持,他会被憋死在你肚子里的。所以你要清醒,不能睡。”
云念白气若游丝:“老公,保小……”
声音太小,邹野把耳朵凑到了白白的唇边:“老公……保……小。”
云念白怀孕时就有产前抑郁症,那时邹野长长会说,“保小还是保大?保大”的话来哄小人开心。可现在白白要求“保小”。
邹野冷脸:“……不行……没有你,我要宝宝干什么?……白白你乖一点,别瞎想……别准胡思乱想……”
云念白喉间隐隐发出:“求你,……老公……保……小。”
……
车子一到医院,邹野横抱起小人疯了般横冲直撞。……
云念白的情况十分危险,医生在询问邹野保大保小时,邹野没有一丝犹豫:“保大。”
被赶来的丁小凡正好看见,悄悄地录了下来。
……
九爷外宅,
九爷经过几番折腾终于冷静了下来。
因为牟雨书没有亲人,也没有尸体骨灰,警方只给牟雨书开了张死亡证明。九爷盯着那张纸,眼睛的焦距,一会清晰一会模糊。
三爷、六爷一直陪着九爷,生怕他想不开。
呆了许久,九爷才开口:“三哥、六哥,我想给我家小白脸办个葬礼。你们和我一起送送他吧。”
三爷拍了拍九爷的肩:“葬礼的事交给我和你六哥吧。”
九爷握着三爷的手,淡淡道:“谢谢三哥,不用了,我想亲自给我家小白脸办丧事。你们来送送他就行。穿得正式点,我不让他走的那么孤单。”
……
九爷在衣橱里,拿出了一套牟雨书最喜欢穿的西装,交给大个给牟雨书立衣冠冢。
三天后,牟雨书的葬礼
九爷起了个大早,沐浴更衣。九爷给自己订制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白色西装。西装非常正统,简洁大方,一看就是小白脸喜欢的风格。
九爷很少穿西装,对着镜子,生疏地系好领带,把头发每一根都梳理得板板整整。带着自己所有的手下,去参加牟雨书的葬礼。
牟雨书没有什么亲人,葬礼的流程非常简单,很快就举行完毕。
九爷送走了三爷、六爷,打发走了所有手下,自己留在牟雨书墓碑前。
望着墓碑上牟雨书的照片,九爷抬手摸了摸照片上牟雨书的脸颊。盯着那双如水的眸子说道:“老婆,我想你了……”说完两行热泪就流了下来。
九爷克制了好久也停不下来。只能边擦眼泪边继续道:“老婆,你看我今天穿得你喜不喜欢?帅不帅?……”九爷在原地慢慢转了个圈。然后轻轻抚摸着墓碑道:“老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怕人听见怕人笑话,……老婆啊,我把他们……都打发走了。……就剩咱俩个人了,你别怕,……不会有人看见的。……”
九爷和墓碑并排坐下,眼眶涨得厉害,滚烫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地上。九爷闭上眼将头靠在墓碑上道:“老婆,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见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九爷转过头来对着墓碑亲了亲,眼泪落在墓碑上。“那个时候,我真怕你去喜欢别人,只要你跟别人多说一句,我就受不了,……我从小不会哄人,所以我吓唬你、打你,我真傻……”
九爷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搂着墓碑抽泣、坐了好久好久。
“老婆啊,你怎么那么狠心,……那么狠心……丢下我,你知不知道你那句老公,让我的心都化了。……”
仔细地从口袋中摸出戒指,在牟雨书照片前晃了晃,嘴唇抽泣道:“老婆啊……你都没来得及给我戴上戒指就走了,我今天把它带来了,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九爷缓缓地给自己戴上戒指。“老婆啊~戒指都是一对的,你把那只带走了,也把这只带走吧。你总怕人家看见,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看到的。”九爷把自己的左手放在地面上张开,掏出匕首对准自己的无名指,没有丝毫犹豫。
“咔擦”一刀。
将自己的无名指给切了下了。“让他陪着你,让他勾着你的手。”
然后点燃早准备好的一小罐汽油瓶,将带着戒指的手指丢了进去。
九爷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眷恋地吻着牟雨书的墓碑,“老婆,……我想你……好想你……”
邹野妒忌宝宝,给孩子吃安眠药
要不是因为云念白总是动心思要离开自己,邹野是不愿意这么早要孩子的。有时候他甚至有些妒忌这个云念白肚子里的小生命,云念白对孩子的爱,分走了小人很多心思。
俩人分分合合,真正在一起,二人世界还没过够,邹野了解白白的性格,天真善良虽然白白喜欢孩子,邹野固执的认为云念白自己还是孩子心性,让白白带宝宝肯定不行。
云念白临产前的一个月,邹野便开始准备小人生产时的用品,小衣服、小被套、婴儿床、婴儿用品。只是小人有产前抑郁症,怕小人操心没有告诉云念白而已。云念白的身子骨娇气,加上腺体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怀个孕,格外让邹野操心。
邹野给云念白早早地请好了月嫂和营养师,准备孩子一出生就交给月嫂。自己跟营养师一起给白白调理身子。关于生产会产生的危险,邹野也早做过准备,所以医生问他保大保小时,邹野毫不犹疑的说出了,自己考虑后的最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