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涓放下书,抬眸皱眉:“贵人?”
什么人,能当的起王氏一句贵。
“是京师谢氏。”
此话一落,王涓内心微震:“京师谢氏?”京师的谢氏只有一家,那就是当今的谢国公府。谢国公曾经是丞相,其下子弟更身兼重任,三代丞相,出自谢氏。
虽然当朝的丞相并非谢氏中人,据说也和谢氏关系匪浅,有传言丞相是当今谢国公的学生。
“是。”王粼声音肯定。
王粼越肯定,王涓就越是皱眉。她在想,谢氏的人怎么也会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哪怕宋青云那老东西是个人物,也不至于让谢家人来这儿。
“她有没有说自己是何身份。”
“还没有。”王粼摇了摇头说道:“她只说自己叫谢云衣。”
“谢云衣……”王涓努力在脑海中回忆谢国公家的事情,但她没听说过谢国公有一个叫谢云衣的女儿。
莫非是不受宠的庶女,亦或者是旁支,而非主脉。
王涓在桌案轻敲,眸色深沉。突然,她停了下来,她想到外界有个传言,说谢国公有个最小的嫡女,生下来后身体不好,被带上寺庙由妙慧大师调养身体。
算一算也差不多十几年二十年了,难道是谢国公的嫡幼女下山了?
这些都是猜测,具体的还需要她亲自确认。
王涓眯了眯眼:“一会儿诗会,将她的座位安排在我的旁边。”
目的
“另外……算了,这件事我亲自去办。”王涓整了整衣冠对王粼吩咐。
王粼出自王家旁支,又是庶女,说的好听叫出身名门,说的不好听,就像现在这样只是王涓身边的一个属下罢了。
“好。”王粼没有因为自己的卑微的地位感到不忿,反而认真为王涓做事。因为,她只有扒住王涓这条船,才有可能翻身。
谢云衣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喝茶,然后就是看那些读书人在行酒令。实话说,经历过那么多诗人名篇的熏陶,这些人做的对子诗句的确有点不堪入耳了。
如果不是自己亲自体会,恐怕也不会想到并不是每个古代读书人都能写出那种好诗句来,那种打油诗反而是常态。
笑了笑,谢云衣继续喝自己的茶。她相信王涓一会儿就要来了。
“小姐,你的位置在这儿。”酒令完毕,诗会开始。
众多座位中主位十分显眼,自然是给举办的主人坐的,而王粼说的座位就在主位旁边。谢云衣颔首,表示自己知道,并无谦逊,而是直接到座位坐下。
但她表现得越不谦逊,就越让人相信她的身份。
王涓在后面看到了谢云衣的表现,才姗姗来迟,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