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绵探着个脑袋,发现了桌子角落里的新印泥,这次她学聪明了,只按了大拇指。
又等啊等,沈御还是没有回来。
送到哪个车站去了?不会送到南京南去了吧?这么久不回家?被紫金山的野猪撞了?
尤绵托着个小脸蛋,抱着尤悠球坐在沈御的书房里郁闷地想。
她脾气上来其实很倔。
今天尤绵偏要等他回来。
是不是故意躲她?
前天说他翘,把他冒犯了?
尤绵又开始陷入自我反思。
她决定沈御回来好好给他道歉。
以后再也不说他翘了。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沈御还没回家。
尤绵已经胡思乱想了。
她老大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回了家,或者又去了酒吧。
脑海里冒出个沈御小人,邪笑着指着尤绵,“对,我今天就是不回来了,和别的姐姐出去玩咯!”
尤绵逐渐烦躁。
烦死了!
她抓了根毛笔,重重地沾了墨水。
在宣纸上写了一句话。
——沈御你个大猪头!
她太用力气了,根本不知道墨水会成坨。
水淋淋的黑色墨迹哪里能看出来字,尤绵倒吸了一口气,飞速地掀开了一页又一页宣纸。
终于在第四张才能看清字迹,墨水也还是没干。
她鼓气腮帮子开始吹气。
吹了好久。
吹着吹着,脑子有些昏昏沉沉。
凌川说得很对。
沈御的书房确实很适合睡觉。
她趴着那张宣纸睡着了,脸刚好压在“猪头”的上面。
墨水印在了她白净的小脸上,什么字都没有印上,偏偏印了个“猪头”。
————
十二点,沈御回到了家。
尤悠球在门口欢快地摇着尾巴欢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