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和项白芷揪着他的龙须往外拽,却哪里拽的动。
反而是青龙被揪的疼的“嘶嘶”出气,呜咽道:“别拽了,快拽掉了!”
耳听着脚步声响,后面的化蛇追兵们似乎是跟上来了。
青龙更是着急。
项白术的声音已经呼喊了起来:“这傻大龙被挤住了!”
青龙陡觉尾巴一痛,当即大骂道:“谁他么又咬老子的尾巴!你们这些臭长虫!饿死鬼托生的吗?哎呀呀!悲剧啊!你大爷的,注意你们的吃相!我去……”
逃出蛇窝
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扯着龙尾乱咬,獠牙尖齿的,弄得生疼,惹得青龙又怒又怕,拼命往前挤,嘴里破口大骂。
大头见状,也回过身来,伸手去抓龙的杈角,帮忙往外扯拽,可是龙躯很大,山洞又确实狭窄,连龙头都挤不出来,更何况后面的身子?
青龙只觉一阵悲凉,暗忖:“做龙做到自已这份儿上,也算是前无古龙,后无来龙了。奶奶的!”
“都让开!”青龙忽然听见自已身后隐约响起来了项山药的声音:“龙鳞结实,龙肉坚韧,你们咬能咬得动吗?都退后,让我来,我有办法,能把他的尾巴给斩断了,到时候都能先吸他几口血。”
青龙听见这话,惊惧交加,被唬的是脊背发寒,龙胆大丧,也不知道那该死的项山药准备用什么武器对付自已。
后面一时间没有了动静,也没有谁再来咬青龙的尾巴了,一片安宁祥和之下,反而让青龙更觉得脑骨悚然!
他逃命的意念更强,豁出去了性命往洞外钻,哪怕是要把杈角给弄断也在所不惜。
生命受到危机时候激发的求生意识引出了无限潜能,咬牙瞪眼张嘴挤得头破血流之时,青龙忽的觉察到身子一松,竟莫名其妙又化回了陈波的模样!
如此一来,不但陈波,还有站在他前面的大头、项白芷,以及后面的项山药、项白术、虺绶文、虺绶色、藤乌一干化蛇也都不由得怔住。
又能变化了?
到底还是陈波自已反应最快,伸手朝着后面一指:“老子今天有事,以后再找你们算账!”骂完,叫了一声:“跑啊!”扭头就往洞外蹿去。
项白芷伸出手来,扯住陈波,两人在前,大头断后。
项山药、项白术、虺绶文等化蛇也全都以人形争先恐后的挤出洞口来追。
众人前呼后拥,渐渐跑出洞来,项白芷早又变成了化蛇模样,喊道:“大猪蹄子,快爬我身上!”
陈波自已试了试,心念虽起,可到底还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化作青龙,无可奈何之下,也不敢耽误时间,当即又趴在了项白芷的蛇背上,牢牢的抱住了项白芷的脖颈。
项白芷腾空而起,飞离了那山口,回头观望。
大头也化作了大鹏模样,却不急着飞离,而是守在那洞口外面一侧,屏气凝神,一动不动。
陈波看着一只偌大的鸟藏在洞口的一旁,叉着翅膀,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两条鸟腿又短又粗,鸟头又大又蠢,鸟冠鲜红如同戴了个帽子,两只鸟眼黑漆漆的,眨也不眨,瞪得浑圆,浑身黑不溜秋跟个傻大雕一样,陈波不觉万分好笑,对项白芷说道:“你看看大头这厮,真是猥琐到家了!”
项白芷也觉好笑,暗忖道:“也不知道是谁等会儿先出来,吃一个大亏。”
项山药本来是走在最前面的,但是她老奸巨猾,临要出洞,忽然警觉,只慢慢的露出了半个脑袋来看,蓦地发现大鹏站在那里双目如电,凝视自已,当下毫不迟疑,连忙又缩了回去。
大鹏本想等着项山药出来大半个身子之后再攻击,想一嘴啄下要了项山药的命,不料对方狡猾如此,大鹏连下嘴都没有来得及。
但是挤在项山药后面的虺绶色却是个十足的莽货,他也不管不顾外面有没有危险,也不想想项山药为什么突然就缩头回来了,项白术、虺绶文都心中起疑,藤乌更是悄然退后,唯独他虺绶色大声叫嚷着就挤了出来:“别想跑!”
这一次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蹲守半天了的大鹏更不迟疑,“嗷”的一嘴就啄了下去!
“啪!”
鲜血四溅。
“啊!”
惨叫声震天动地。
大鹏脑袋一歪,撤走鸟喙,嘴上叼着一大块鲜血淋漓的肉!
虺绶色捂着肩膀踉跄退了回去,也亏得他反应快,生死攸关之际,偏了偏头,不然大鹏刚才那一啄,不会是只伤到了他的肩膀,那是能将他的脑袋叼碎,让他死于非命的!
如此一来,洞里的一干化蛇无不惊骇,全都知道是大鹏守在外面等待偷袭,谁露头谁就倒霉,所以任谁也不敢出头冒险。
毕竟洞中狭隘,他们都无法以化蛇的模样钻出来,而以人形对上大鹏,势必是要吃天大的亏,一个不慎还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因此,众蛇都不敢动。
大鹏又守了片刻,骂了几声,里面的众蛇仍旧是不动声色。
陈波和项白芷看的清楚,洞里的人个个瞪眼盯着外面,大鹏直挺挺的杵在那里盯着洞口,两下里都跟傻子一样。
陈波笑的几乎从项白芷背上掉下去,连忙喊道:“大头,别当傻鸟了,赶紧走!”
大鹏又骂了几句,忽的腾空而起,抓落山岩,都塞在了那洞口处,把本来就狭窄的口子给堵得严严实实,里面的众蛇想要出来,不化做蛇形是不可能的,可偏偏基于洞口狭窄,又无法化成蛇形,这就难办了。
洞中众化蛇无不破口大骂,把大头的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个遍,甚至还连累了其他鸟类,大鹏只做充耳不闻。他心中满意,振翅飞起,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