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波喃喃道:“要不,换个地方,咱们单独请你爸爸来,边吃边聊吧?”
“小可怜那样子。”项白芷的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挽住了陈波的胳膊,紧紧依偎着,说道:“有我呢,别怕。”
奇货可居
项白薇远远的看着陈波的背影,嘴角的涎水又不觉淌了下来。
她在心中暗暗的忖道:“这个陈波倒是没有着迷我的模样,看来是真龙无疑了。嗯,这家伙的气味实在好闻的很,项白芷到底是有手段,有本事,怎么就收了他的心呢?奇货可居,谁都要眼馋,她居然也敢带进来,等会儿怕是有的好戏瞧了……我倒是该怎么办,站在哪一头,才能从中分得一杯羹呢?”
正胡思乱想之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突然毫无征兆的传了过来。
项白薇吃了一惊,心想是什么人找到了这里?
她急忙转身去看,同时警惕防备来敌,却见是个矮壮的大脑袋男人阴沉着脸,目色不善的缓缓走近,脖子上还挂着个奇怪难看的金属盒子,轻轻的一晃又一晃。
他的模样本来就不好看,身材比例也严重失调,腿短脖子粗头大,浑身还散发出一股令项白薇厌恶的几欲作呕的味道!
那不是生理上的厌恶,是心理上的,是精神上的。
那是来自种族之间,仇敌独有的天然味道。
厌恶,几乎是印在骨子里的。
项白薇立刻就捂住了鼻子,嘶声喝道:“你是谁?”
“你管我!”
“来干什么来的?”
“找人!”
“找谁?”
“刚进去的。”
来人自然是大头了。
大头在这时候也是难受的厉害,他自然而然的也会对化蛇一族的气味感觉恶心。
算平时,便是项白芷,大头都讨厌的很,更遑论现如今要深入到化蛇一族聚集的大“巢穴”?
如果不是陈波非要进来,他才不会跟着来呢。
所以,他走的很慢,要慢慢适应,克服心理上的抵触。
眼瞧着一个长相接近项白芷的女人站在门口朝自已怒目而视,大头心中便更添了一分不快,当下冷冷说道:“让开。”
项白薇就是看门的,岂能轻易让开,当即道:“你把话说清楚!”
大头忍住了要动手的欲望,紧锁眉头,答道:“我是陈波的朋友,我跟着他们进来的。”
“是吗?”项白薇这时候突然发现大头脖子上挂着的那个丑陋盒子居然是纳德金,当下不再多问,忽然转换了好脸色。
她冲着大头微微一笑,不尽的柔情蜜意,难言的千娇百媚,声音也换作了温柔可人,娇憨可爱的调调:“那你怎么一个人在后面呀?哦,对了,他们俩互相作伴,你是个做灯泡的呀。真可怜……”
以项白薇的姿容、相貌、身材,她弄出这番做作的姿态,又故意这般的挑逗,如果是换成了别的男人,早就已经骨软筋酥,神魂颠倒,无法自持了。
偏偏大头不是一般人,更不是好色的男人,又厌恶化蛇一族到了极点,当即嫌弃道:“你别说话了,我恶心!好狗不挡路,让我进去。”
项白薇的脸色立即就变了,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世上哪有这样的人?
她在心中骂了声:“你也快让老娘恶心死了!”
既知对方也是个不受自已声色迷恋的人,项白薇便不再吭声,不再做作,依言把身子给让开了。
大头满心提防,瞥了项白薇一眼,慢慢朝着门内走去。
就在他从项白薇身边侧过的时候,项白薇的面孔突然扭曲,一如之前的项山奈和项白术,脖子曲探,瞳孔骤缩,脸颊倏的尖长,上下颚霍的裂开,獠牙狰狞,毒液分泌,张出血盆大口,如巨蟒一样,猛地便朝大头的脑袋咬去!
她虽然觉得这一口咬下来恶心至极,可还是要下嘴,须得先弄死他再说。
但是大头既然早有防备,又岂能中她这一致命毒招?
就好似对付之前的小孟一样,大头斜刺里躲开,左掌反手一巴掌扇去,“啪”的一声脆响,打的项白薇那张蛇化之脸甩到了一边,与此同时,大头的右手早抓了出去,一把便扼住了项白薇的细长脖颈,揪到跟前,啐了一口,骂道:“臭蛇!你是要找死吗?老子扒了你的蛇皮!”
项白薇被大头扼的几乎喘不过来气,心中恐惧,渐渐变回人的面孔,艰难说道:“你放开,你放开我,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么……”
大头“哼”了一声,把自已蒲扇大的粗手给松开了。
项白薇的脸上还残留着一张血红的手掌印,脖子上也有被扼出来的伤痕,可见大头下手是多么厉害,真真是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心胸。
“为什么偷袭我?”大头得势不饶人,逼问项白薇道:“你们这些臭蛇是不是都在打什么坏主意?”
“真是白芷他们要你进来的?”项白薇揉了揉脖子,摸了摸脸,惧怕的往后退了退,问大头道。
“怎么了?”大头说:“像这种腌臜地方,你以为我自已想来吗?”
项白薇料想大头应该没有说谎,如果是仇敌,那刚才明明已经占了上风又怎么可能饶了自已?他既然放了自已一马,就说明所言不虚。
但是项白薇还是觉得奇怪:“可你为什么会戴着纳德金盒子?”
大头不耐烦道:“纳德金盒子又怎么了?”
项白薇道:“那是姒博土的东西,你跟姒博土难道不是一伙的吗?”
大头这才明白项白薇为什么会偷袭自已,原来她是把自已当成了姒博土一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