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妄目光一滞,喉结上下滚动,而后像做了坏事般地,心?虚撇开脸。
许京窈全身只有裤脚湿了,很快就擦干净,先一步上楼,周妄的视线追随着少?女的背影,随后也跟上楼。
听见脚步声,许京窈转身,把肩上的外套朝下扔过去,稳稳地盖在周妄头顶。
她坏笑:“哎呀,不好意思。”
周妄把外套抓下来,随意一扫,就发现拉链头失踪了,“靠,刚买的,居然没拉链?”
罪魁祸首许京窈有些心?虚,“真是黑心?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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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小雨下到清晨才停,整座城市被新绿染浓,晨曦初现,再瞧不见半点浑浊,空气里是清新的草木香。
许京窈到教室还比较早,教室里没什么人,但谈浔和尚巧巧都来了。
见许京窈坐好,尚巧巧小声问?:“许京窈,听说校庆主持人已经定了你跟谈浔。”
许京窈打开牛奶,“嗯嗯。”
尚巧巧皱眉:“谈浔昨天没有拒绝么?”
“有,我们一起拒绝的,”许京窈伸手进桌肚摸卷子,“但班主任说是校长的决定,我们不愿意也没办法。”
尚巧巧不知道想着些什么,眼中有很明显的失落。有些事情,即使再清楚明了,也只适合藏在心?里,不适合宣之于口。
许京窈摸卷子时,还摸到一把收好的伞。
她拿出来看,是昨晚借给?谈浔的伞,伞布被卷得很整齐,近乎完美?。
谈浔啊谈浔,还真是挑不出错呢。
接下来的几天许京窈都回?得比较晚,因为有主持校庆晚会的任务在身,她要?在班里背一会儿主持稿再回?去。
时光在穿梭,虽转瞬即逝,却能留下很多美?好的痕迹。
教室窗外的余晖,光影斑驳的小巷,清冷湛然的月光,还有永远不会消失,却又永远抓不住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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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四点半,放学铃响。
樊岳喊上许京窈跟谈浔俩人去办公室,验收这一周的演讲稿熟悉程度。
半个小时后,樊岳蹙着眉头,斟酌着用词,“谈浔同学的表现非常优秀,许京窈同学还需要?对台词上点心?,抽时间多背背,还有笑容也很假,回?去对着镜子练练吧。”
许京窈不想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坚持怨天尤人,“老?师,我的台词比谈浔多,而且很绕口,再加上要?跟谈浔配合,节奏很容易被打断。”
她说完,一脸理直气壮。
谈浔没发表意见,樊岳却笑了笑,“你们两个从小就接受着一样的教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许京窈一头雾水。
什么叫从小接受着一样的教育?她不是高三才转来淮临一中的么?
许京窈茫然地望向谈浔,看他表情没有波动,不像对这件事表示惊讶的样子。
她又去看樊岳,“樊老?师,您在说什么?我小时候是在江市读书?的。”
“谈浔小学也在江市读啊,”樊岳拍了拍小桌板,“你们俩的档案上都写着江市实验小学,而且还同班过几年,没印象了啊?”
许京窈:“什么?!”
直到走出校门口,许京窈还处于不敢置信的情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