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摇要的就是他能因此而联想到一些什么,她也懂事,再多的就不问了。
薛霁醉心于公务,此刻既然有了新的线索,他也坐不住了。
“今晚不陪你了,有点事,还得去衙门里处理下。”说着,薛霁已经站起了身。
苏雪摇求之不得,立刻道:“爷忙正事要紧,不必管我。”
薛霁俯身过来,在她额上轻轻落了一个吻后,又用手抚摸着她脸颊,仍是歉意道:“实在是不得已,才这个时辰离开。”
就算没有私心,他所为之事于她毫无益处,苏雪摇也是对此不会有一句怨言的。
何况,薛霁此番离开所为之事,还同当年父亲之案有关。
于是,苏雪摇越发的善解人意道:“爷是为公事离开的,若我因为这个而同爷生分、吵闹……岂不是太不懂事了?爷快去,我好得很,一点事儿都没有。”
此刻,薛霁对妻子的爱意,自然越发深了一层。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薛霁走了。
苏雪摇今日心情十分快畅,想到父亲之案稍微有了些进展,她心情更是明媚起来。
心情好了,自然觉也睡得香甜。
一夜酣睡,次日早上晨起,只觉浑身是劲儿。
神清气爽。
薛霁这几日一直早出晚归的,甚至有两天都夜不归宿。所以,夫妻二人又是多日未见。
苏雪摇有在心中掰着指头数日子,她知道,他越是不来,于她来说,越是好消息。
只有案子有了极大的进展,他才会这般的顾不上家里。
差不多半个多月之后,京中突然传来一个消息,说是马阳郡主被陛下扣留在了宫里。
这些日子薛霁一直未回内院,苏雪摇多日不曾同他相见。
所以,有关外面的这些事儿,苏雪摇都是从二嫂樊氏口中听来的。
“那位马阳郡主,你还记得吧?”樊氏是好口舌之人,一知道点什么八卦消息她就憋不住。想着那日马阳郡主三房的也是知道的,所以,就立刻过来八卦。
苏雪摇心中了然,但却装着并不太知情的样子问:“那日广宁侯夫人组织的马球赛上见过,怎么了?”
樊氏说:“她出事儿了?”
“出了什么事?”苏雪摇也严肃起来。
樊氏则说:“你是临安来的,这件事,同你们临安去夏的那场水患有关。真没想到,这位马阳郡主私下里有些本事,竟然把手伸到了朝堂上去。听说,当年临安修建堤坝时,马阳郡主伙同官员从中吃回扣,拿了泰半的钱据为己有。所以,那河堤堤坝偷工减料,这才导致了去年夏天发洪水,堤坝挡不住洪水之事。”
苏雪摇隐在袖子中的手,倏尔攥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