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不安全,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万一走漏风声就不好了,不过我现在住在别处,屋子可能旧了点,但只有我一个人在,绝对安全。”许楼皱着眉,心里却在想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哦,可以啊,这上了班就有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了。”贺白笑着拍拍许楼,“多年不见,你也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了。”
“你不也一样。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形下重逢,真是不可思议。”贺白说,“不过,欢迎你回来,小白。”
挚友重逢,贺白的心里也是心潮澎湃:“是啊,能够再见到你真好。”
“对了,小白,你刚刚用的是特罗那产的抑制剂吗?”许楼有些好奇。
“严格来讲不算抑制剂,叫阻断剂更合适一些。”贺白想了想说。
“怎么说?”
“抑制剂是抑制oga发情的药,但阻断剂是阻断信息素传播的药剂。”贺白说,“这个阻断剂里含有田白草,可以与信息素发生化学反应,生成另一种新的物质,而这种物质是不能被alpha所捕捉到的。”
“所以你现在可以不用抑制剂了?”许楼有些惊讶。
“大部分时候不会了。”贺白淡然地点点头。
“可那不会很痛苦吗?都说发情期特别难熬,而且你之前也……”
黑暗中传来贺白的一声冷笑。
那冷笑中有轻蔑,亦有悲凉。
“这件事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倒有一件要紧事要问你。”贺白话锋一转,眼睛骨碌碌看着许楼,不怀好意地笑着。
“什么?”许楼有些发懵。
“都三年了,你怎么还有随身携带抑制剂的习惯啊?你这个beta又用不到。”贺白捏了捏许楼的耳朵,“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哪有……”许楼的脸有些发烫,不敢直视贺白咄咄逼人的目光。
“你这是在掩耳盗铃啊许楼,赶紧老实交代……”
“你吃馄饨吗?”许楼一眼便瞧见路边有个卖馄饨的摊子,便试图转移贺白的注意力。
这么一说贺白倒真饿了,晚饭的时候那些仆人非要喂他,气得他把他们通通赶了出去,饭也没吃好。
现下又跑了这么老远的路,空闲下来后肚子倒真咕咕地叫了起来。
“老板,来两碗馄饨。”
“好嘞。”
贺白和许楼坐定后,贺白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如此,你这是被伯父骗回去结婚的呀。”许楼恍然大悟。
“就是啊,害我那么担心老爷子的身体,结果反倒被他将了一军。李溪言那种混账,我怎么可能和他茍合在一处?简直是开玩笑!”贺白报复似的使劲嚼着碗里的馄饨,两腮塞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