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老子苍竹:“?”
昭帝:“?”
太后皇后:“?”
座上的人:“!”
昭帝手里茶盏滑落好在边上侍奉的公公眼疾接住,苍凌心里苦,他这辈子幸福断送在此局了。
昭帝紧皱眉头断断续续编话:“啊…这个…这不……”终究是没能编出一句适合的台词。
楚西元一双眼睁的最大称得上平生大眼高光时刻,咽了口水问“侯爷可知此事?”
苍竹随机应变也认下道:“这也是臣一直没有给小儿择婚的原因。”
断袖在大周算见不得台面的,纵使免不了一部分好男风的人,但一般都是私下场子里玩些花的,在民间并受诟病,在世家大族权贵人家里更是嗤嗤以鼻。
皇后断续圆场道:“这确实叫人难办。”
憋笑的周谦放下酒杯道:“苍兄为了不负美人之意能将此坦白,此等勇气让人佩服!”遭到昭帝白眼这才讪讪一笑放下酒杯。
苍凌神色正然,平日里就是这幅样子指着他人鼻子骂不懂廉耻有辱斯文。
此刻宇文珩大声笑起引起众人狐疑目光,他站上前道:“臣前些日听到些流言蜚语还以为是有人捕风捉影辱没时和美名,今日看来果真是痴情汉啊。”
苍凌:“?”
请问您要说啥……?
昭帝道:“什么流言蜚语为何让宇文将军觉得稀奇?”
宇文珩道:“近些天有人说时和与六殿下走得近,臣第一日回京时和还拉着六殿下的手上马车,臣一打听才知道他二人在大理寺同任职,平日一起吃饭一起守夜,又在前日六殿下染病时和冒着染病风险和大雪给人送药做饭,哎!这世间果真是有真情尚存,时和你今日都承认断袖之癖怎地不说清楚些?”
苍凌望着边上宇文珩目露疑惑。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喜欢周祈远?
这台戏越氅越离谱,安沐然叹声气,昭帝侧首道:“好端端的怎么叹气?”
安沐然手帕擦去眼睛“泪”,道:“臣妾突然想起与陛下初遇,那时候臣妾与陛下两情相悦却遭到好些人冷言冷语,是陛下深情不顾那些流言蜚语娶臣妾进宫,转眼公主都这么大了,今儿听到这事感慨一下罢了。”
皇后悄摸冷哼一声,安沐然当年是宫中浣衣局洗衣婢爬上龙床独占恩宠才惹得众人反对,这怎么突然成了他们的不是?
昭帝望向华衣女子,正是岁宁公主周知薇。
皇后搭腔道:“前些天这孩子来请安还跟我提时和亲事,是本宫的不是竟没瞧出言御这孩子的心事。”
这一唱一和苍凌好似成戏本中主角与周祈远上演爱而不得剧情,苍凌这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堵住这些人嘴。
一旁沉默寡言的太子也起身进言,“父皇,儿臣与六弟向来是最玩得来,六弟不善言辞可毕竟也快成年了得找个能照顾他的,至于是男是女儿臣觉得还得问问六弟意见。”
昭帝长舒一口气,“言御在哪儿怎么不见他参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