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科长副科长的收入比一线工人还少,住的房子也是一个样,不少科长、副厂长和工会主席,几年前才将家属从农村接来,转了户口。
不少工人还在厂领导干部的前面将家属从农村接了过来,干部大多较正直,发扬风格,工人们也没有多少怨言,将自己当成工厂的主人,把工厂当成自己的家经营。
江钢最后被沪钢兼并,除了政策因素和市场变化外,领导干部变成了工厂的老板,拿多少年薪自己说了算,收入相差悬殊,一道鸿沟横在领导和工人之间,工人变成了打工者,多给多干,少给少干,不给不干……
作为江钢子弟,一大家子人都靠江钢生存,孙健时刻关注江钢的发展,又是仕途中人,内幕略知一二。
“刘叔就借健健的吉言,再好好的干几年,健健毕业将分到哪家医院?”
前世孙父和刘父为了儿子,五十岁就提前退了休,退休金不到八十元,不得不在外面拿补差,补贴家用,刘父也失去了晋升车间主任(正科级)的机会,孙父也没有拿到八级工的待遇,心里肯定很遗憾。
重生后,孙健改变孙顺和刘钢的命运,也就改变了刘父和孙父晚年的生活。
“刘叔,我有可能留校当外科老师!”
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孙健不会信口开河,前世就是作为外科老师留校,保送华济医学院深造的,没有上成华医大的五年医疗专业本科,读了江城职工医学院的三年医疗专业专科。
如今还没有定下去哪所学校深造?还要过英语考试关,不拿到录取通知书,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出现变故!
“刘叔就知道健健会有出息的,好好干,健健前程远大!”
一个卫校中专生毕业后能留校当外科老师,这个学生就是那一届中最优秀的!
刘叔的预测不错,孙健读完三年硕士,官运就来了,神仙都挡不住,二十多年后就出任江城医院的书记(享受副局级待遇)!
“多谢刘叔的夸奖!刘叔,您老这次在家看球,没有将电视机砸了?”
刘父和孙父还是两个伪球迷!
有国家足球队的比赛,孙父和刘父要是有时间就会抽空看看,没有时间就算了,家里有孩子学习也算了!
五月十九日,国家足球队在香港,以一比二输给了香港队,痛失进军墨西哥世界杯的机会,近八万现场看球的球迷悲痛欲绝,火山般的爆发了,推翻和点燃了不少车辆和岗亭……
“哪舍得?就和你爸一人摔了一个玻璃杯,到现在你王阿姨还在唠叨!”
“刘叔,失败乃兵家常事,看球不能伤了身体!等我发了第一个月工资,给刘叔买瓶五粮液尝尝?”
孙健没有资格攻击国家队,前世很少关心足球。
孙健所在的这届中药班,有四位同学是校足球队的主力队员,其中一位守门员、二位前锋和一位后腰,班级足球比赛,在江城卫校所有一年级中没有对手,孙健在班队中打后卫,与孙父一样也是个伪球迷,国家队的比赛,可看可不看!
身高占优的孙健是校篮球队的主力队员,身高和球技有一些遗传。
江钢体育馆就在江边,江城三小和江城五中也不远,江钢职大(前世变成了江钢工程职业技术学院)紧邻十街坊,周日或寒暑假,孙父和刘父就经常带着孙健和刘悦进去打篮球,大家都是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几根烟一抽,门卫都成了熟人。
刘悦的身高在女同学中也是鹤立鸡群的,二家四口,二对二,经常打半场,孙家多半是赢家!
如今市面上,一瓶五粮液只卖六元六角,茅台只卖十一元八角,孙健恨不得买上几十件,把床底塞满,等几十年后当文物卖!
“健健,那太贵了,买瓶白云边就够了!”
孙健也不知道如今白云边多少钱一瓶?五粮液都只卖六元六角,白云边能卖几贵?想买,成箱的往家里搬!
手中有钱,心里有底气!
年轻时唱个歌,拉个二胡,打个篮球,单身时,刘父和孙父还跟着一个师父在江边学了三年多武术,弯腰压腿,脚尖轻松踢到额头,劈叉一字马,二、三个小伙都近不了身,上夜校,学文化,在厂里非常活跃,都入了党,先进工作者,不然二个湘省农村出来的小伙,还大四、五岁,一个怎么会俘虏东北妹子?一个拿下江城姑娘?
结婚后,二人同时放弃了练武,晚年弯腰驼背,唠叨起来,眼睛发亮,一遍又一遍在孙健的耳边感叹,后悔当年没有继续跟着师父练武。
孙健重生前,孙父八十三岁,刘父八十二,在环境污染很严重的江钢工人中也算长寿;二人到老都抽烟。
俩人都认为抽烟以毒攻毒,还举身边不少例子证明,只要晚年戒烟的老同事,都死了!
外科主任医师孙健只能苦笑,也不干涉,还助纣为虐,毕晓云没少唠叨;两人年轻时也喝酒,一斤白酒二人一分,只要不突然查出肺癌和肝癌,两人不愁吃不愁穿,看病住院,自己也出不了几百元钱,住着大房子,相互有个照应,院子里还有一群知根知底的老家伙聊天、下棋、打牌,儿子姑娘孝顺,活到九十岁都没有问题,这也许与他俩年轻时练了三年多武术有很大的关系。
孙健和刘悦五、六岁时也跟着孙父和刘父压过腿,弯过腰,学过一套李家拳,花架子!
二人的兴趣也不大,坚持跟着各自的父亲学了九个多月,一天,孙父上班时,右眼被机器旋转时飞溅的沙子击中,角膜受伤,住了一个多月的院,躺在床上修养近半年。
孙健和刘悦也解放了!
孙父后来被江城市工伤鉴定机构鉴定为工伤四级,退休时有十几块护理费,随着工资上涨上调,孙健穿越前,孙父的护理费涨到一千五百多块了,这就一项,孙父的退休金就比刘父多一千五百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