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永定侯府的人被他换了一批又一批,早就把当年安插进来的人清地干干净净。
别说他一两日不进无尘院,就是一两年不去,也不会被外人知晓。
吴氏不是不知道这些,知道了还让孙嬷嬷来传话,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希望他对容华好。
孙嬷嬷传完话,就急匆匆离开,明显不给他提出疑惑的机会。
哨一才派出去,没那么快回来。左右不过是费些时间应付,既然母亲想让他去,那便去好了。如此一想,入了夜萧随便只身前往无尘院。
到了无尘院,看见重新布置过的院子,他有些惊讶。只是惊讶不过一息,他看到了避火图。
听到容华着急忙慌地吩咐丫鬟烧书,他觉得好笑。把书烧了难道就能当作没看过?
容华并不清楚萧随有没有看过记事簿,但是做贼心虚,被当头一问后,忙低头掩饰住慌乱,小声答道:“夫君,女子经期不定是常有的事。”
如此拙劣的谎言,萧随怎会看不穿。只是他本就没想过真与她发生什么,正好由着她的话去。
萧随抬眸盯着眼前女子,想从她脸上找出欲拒还迎的痕迹,入眼的却是乌黑的秀发和单薄的身体。
夜凉如水。
经刚才一番折腾,容华身上出了层薄汗。寒风从窗外吹进来,容华不可控制地抖了两下。
就在容华以为谎言要被揭穿时,萧随道:“既如此,这几天我便不过来了。”
容华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后倏地抬头,嘴角不自觉扬起了笑,直到对上萧随目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表现地太过开心。
还好,萧随只是瞥了她一眼。
送走萧随后,容华仿若虚脱般一屁股坐在杌子上。
才一次就这么难对付,葵水总有过的时候,日后该用什么法子。
银珠一直侯在外面,自是听到了里间对话。看到萧随来了又走,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姑娘,侯爷好不容易来一趟,您怎么还把人往外推呢?”
容华摆摆手,有气无力道:“走就走了。去备水吧,我身上黏糊糊的难受的紧。”
银珠还想再说什么,见容华一副累极的样子,忙出去吩咐丫鬟备水了。
沐浴更衣后,容华觉得整个人清爽不少。为了避开银珠炮弹似地轰击,容华早早上了床。
躺在床上,盖着暖和的被子,容华又开始想下次用什么办法拒绝萧随。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睡着了。
翌日,容华捂着昏昏沉沉的头,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起。
银珠憋了一晚上,见容华醒了,端着银耳燕窝粥进来,哔哩吧啦地说了好些话。大致意思就是劝容华想想法子,留住萧随的心。
容华左耳进右耳出,填饱肚子后又伸了个懒腰。
银珠急了,“姑娘,您有没有在听奴婢讲话呀?您是要在侯府过一辈子的,现在侯爷身边没别的女人,您不趁着这时候培养感情,尽快生个小世子出来,怎的还把人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