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不耐烦t?这种看似可?轻易获得的理论知识,就好像以前学历史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东西反正有大事记年表,不背也?可?以。
穿越到了古代,并不会改变她的性子?,这方面?她也?没变,心里头?先略过了那分不清的几位皇帝,只着重听故事,听到不得不感?慨司马修这是什么坎坷人生啊,非要这么崎岖不行?吗?
从最初的被林家轻视送到寺庙之中的小沙弥,再到被林家认回来正名,再到进入望京成了司马修,还以为?是终于能够认祖归宗,以后的人生就是一片坦途了,结果,还是这样的……
宋婉都觉得自己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司马修这般寄人篱下的状态,按理说?那河洛王的爵位该是补给他家的,可?谁让他家没有及时领受,已经被别人领了,这就麻爪了。
以后的前程,河洛王若是还有几分良心,应该也?会为?他帮衬一二,但想要把爵位还回去?,八成是不可?能了。
这都过了……让她算算,这都上上一位皇帝的事儿了,说?不好听的,如今承袭河洛王爵位的那位也?不是最初领下补偿发放的洛阳王的那位了,人家凭什么还呢?
“是有点儿尴尬了。”
宋宣设身?处地为?之想一下,也?觉得司马修有点儿难过,不过,这都是对比着来的,“比起以前颠沛流离,不能认祖归宗,总还是现在更好吧。”
他忘了林家的林无暇,也?忘了福胜寺的小沙弥,这般说?来,倒也?真情实感?地为?对方觉得好了。
与皇帝是同?族,只要不是太窝囊,但凡有三分本事,就能站在更高的地方,不会被人欺压,怎能说?是不好呢?
“听起来倒是。”
宋婉这一转念,也?跟着点头?,不过很快又抬起头?来,“话说?,都这么久的事情了,他怎么被找回来的呢?怎么就确定他是那位前洛阳王的子?孙呢?”
莫不是还有什么滴血认亲,她这里要科学插播一句,滴血认亲可?能不准哦!
至于说?什么信物之类的,这都隔了多少年了,当年没找到,现在就能找到吗?再说?了,便是真的有信物,就能肯定一直不会转手吗?
像是什么丢失,偷盗,或者干脆是败家子?直接转手,时间越久这种东西就越容易出问?题,实在是当不了什么证据。
而要说?是身?体上有什么传承印记,虽然?也?不排除是容貌上的相?像,比如说?儿子?跟父亲像是复制黏贴,孙子?跟儿子?跟父亲也?像是复制黏贴,但这种可?能也?太小了吧,跟身?上有传承的印记一样小。
再说?了,就算以上印记,包括信物都存在,谁在找呢?
洛阳王复爵,又改爵河洛,在朝廷来说?,这件事已经终结,难道朝廷还会去?找吗?
亦或者是前洛阳王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或者是什么心腹,几代人了还不死心,一直在找“小主子?”,最后终于找到了,然?后成功举证取信朝廷,至少取信宗正,获得正名?
问?题是,这都多少年了,爵位都还不回来,还能有什么好处让他们这般苦寻啊!
“好像是补风使?寻来的吧。”
宋宣不是很确定,以前也?没深想过,有些事情,他总是容易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像是司马修的身?份已经被接受,他就没再怀疑过对方可?能不是司马修。
或者说?也?曾有过怀疑,因为?他是亲眼见过福胜寺的小沙弥,并对其?印象颇深的,但对方坦然?自若,无饰无伪的表现,又让他放下了那点儿“相?似”的小怀疑。
不恭敬地说?,把一个皇室宗亲跟一个小沙弥做比,想想小沙弥的来历,就知道这般比喻有多冒犯,这就好像把一个贵女比作乞丐似的,不得罪人才是奇怪。
宋宣不如宋婉大胆,也?没宋婉那份笃定,自然?就直接忽略了这点儿小疑惑,很是自然?地接受了司马修现在的身?份,也?许他也?会脑补对方在成为?司马修之前是怎样过的,但最多也?就局限在“颠沛流离”上了,不会再进一步想什么福胜寺的小沙弥。
宋婉听完,却难免思绪飘远,补风使?怎么什么都管啊!还真是风一样无孔不入了,这大海捞针一样找人还找到了,呃,挺有传承特色的,莫不是一直有在清积案?
“既然身份这么尴尬,还住在河洛王府上做什么啊,难道河洛王就不肯给个私宅,让他?搬出去?住吗?”
宋婉有点儿不明?白,她觉得司马修并不是那种为了贪图好处而要寄人篱下的人。
“给了啊,司马修的私宅跟萧衍的白玉苑相隔不远……”
上次司马修算是救了宋婉,宋宣这个做哥哥的,在父亲不在的情况下要代为答谢,也是那一次有意打听,这才知道司马修其实是有一个私宅的,不过?,他?并不经常住在私宅,跟萧衍倒是相反了。
宋婉听得奇怪,虽然都是姓司马的,但河洛司马和前洛阳司马,也不是真的多?么亲近了,住在这么远的亲戚家,真的好吗?怎么想都很别扭啊!
再有,司马修看样子就跟荣王世子司马煜关系不好,可怎么上次司马煜带着人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这是玩儿到一起去?了,还是说发生了什么矛盾以至于在闹市追逐?
这些问题,宋宣就都不知道了,他?被问得哑然,啧啧两声说:“好了好了,别人家的事情,咱们管那么多?做什么,你?若是要操心,明?日的宴会你?多?帮帮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