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回应,邰谙窈唇角幅度抹平了些许,她恹恹地耷拉下眸眼。
时瑾初站在邰谙窈身边,他?骤然冷声:
“没?听见皇后的话么?”
众人一惊,嬷嬷立即想去?抱二皇子?,但张德恭抢先了一步,见状,乔氏和奶嬷嬷心底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她们就听见时瑾初的声音:
“不听话的奴才也没?有活命的必要。”
奶嬷嬷的脸色骤然惨白,她双腿一软,砰一声跪下,冲着时瑾初和邰谙窈的方向磕头:“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皇上看在奴婢往日照顾二皇子?的份上,饶奴婢一命!”
满殿都?没?人敢说话,许久,邰谙窈拉了时瑾初一下,她垂眸闷声道:“二皇子?年幼,待醒来后,如果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怕是又要受惊。”
时瑾初冷冷地扫了奶嬷嬷一眼,他?没?再说话,但众人都?知道他?是默认了邰谙窈的做法。
奶嬷嬷劫后余生,她浑身瘫软下来,只觉得满身的冷汗,她冲着邰谙窈磕头:
“谢皇后娘娘宽宏大量!奴婢日后一定好好照顾二皇子?,绝不敢再疏忽大意!”
乔氏麻木地看着这一幕,眼泪要涌上来,又被?她狠狠按下。
她何尝不知道时瑾初这是在替邰谙窈立威。
邰谙窈也心知肚明?,但她也不想白费心思,她低声道:
“事关皇嗣,还是
皇上亲自审问吧,省得有人觉得臣妾别有居心。”
她语气讽刺,乔氏握紧了手帕,再是难堪也只能忍住。
时瑾初也没?有强求她,他?沉声道:
“把今日接触过冰碗的人都?带下去?审问。”
张德恭一回来就赶紧去?查这件事,邰谙窈站得久了,也觉得疲乏,但如今这种情况,她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许久,等张德恭回来,只是摇了摇头:
“奴才无能,没?能问出结果。”
乔氏沉默许久,这个时候终于?出声:“冰碗是从御膳房送过来,谁都?知道,御膳房之前是由谁掌管,而这宫中?最恨臣妾的也同样是她!”
她没?有指名道姓,但众人都?知道她在说谁。
邰谙窈冷呵:
“依你之言,本宫如今管理六宫,本宫也有嫌疑?”
乔氏被?她刺得心疼,往日属于?她的权利如今都?归于?别人,她还只能忍气吞声:“臣妾不敢。”
她说不敢,而不是没?有。
邰谙窈懒得和她玩文?字游戏,她语气淡淡道:“你也熟知宫规,你如今一介庶人,张口闭口都?是臣妾,是想要本宫再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乔氏忍不住呼吸粗重了些许,再是不甘也只能改口:
“嫔、妾、知、错!”
她虽是庶人,但终究是后妃一员,自称嫔妾也是无错。
话落,乔氏再不想和邰谙窈说话,她急不可?耐地对时瑾初道:
“皇上!朝儿今日险些丧命,您是他?的父皇,难道您要眼睁睁地看着害她的凶手逍遥法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