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锦:“她没说什么,但奴婢觉得她不如表面平静。”
她去搀扶问春的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个试探,要是问春和往日态度一样,根本?不会同意她的?靠近。
问春是个性子高傲的?,瞧她往日对?妃嫔趾高气昂的?态度就能瞧出一二。
这样的?人惯来不能接受从?高处跌落后的?差距。
邰谙窈听出绥锦话中?的?暗示,她眼中?闪过若有所思,没再就着这件事?继续往下说。
她现在关注的?是慎刑司的?进度。
那日合颐宫的?宫人也被?罚了,除了内殿伺候的?,都被?罚了板子,尤其是抬仪仗的?宫人,直接被?换了一批。
邰谙窈对?此什么话都没说,她不是个不识好歹的?,知道时瑾初是在替她敲打宫人,当然不可?能提出反对?意见。
她挺好奇三日后的?结果的?。
与其被?皇后抛出一个人来顶罪,她倒是宁愿见到皇后被?分权。
重华宫,敬修容回去后,去看望了大公?主?,才转道回了内殿。
柳愫从?外面回来:
“奴婢打听过了,昨晚坤宁宫那位忙到了傍晚,但从?结果看,好像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敬修容一点也不意外。
对?于昨日的?事?情,不止是邰谙窈有猜测,敬修容心底也有,她垂眸平静道:
“这宫中?每年风波不断,但再有波折也很少会涉及到她,顺风顺水这么久,恐怕她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件事?栽跟头?。”
这宫中?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即使仪昭容遇害的?那条路有人看守着,谁又?会在意几颗不起眼的?鹅卵石?
皇后许是也没有想到皇上会这么坚定地要一个结果,偏偏还让她亲自查。
否则,她还推卸点责任。
但如今,皇后必须在三日内交出凶手。
柳愫有点迟疑,她低声吞吐:“娘娘,您何?必掺和进这件事?里呢?”
左右到了最?后,都是在替仪昭容做嫁衣。
“您往日从?不掺和进后宫事?宜,如今这么一出,您不怕皇上会怀疑您么?”
敬修容轻讽地扯了扯唇角:“从?慈宁宫那日起,皇上应该就已经怀疑本?宫了,本?宫再是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打消皇上心底的?怀疑。”
不止时瑾初,这宫中?大大小小的?妃嫔望她的?眼神和往日也都有了区别。
敬修容不是傻子,当然能察觉得到。
柳愫立时噤声,有点懊悔,觉得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敬修容敛下眼眸,最?重要的?是,她往日稳妥是没什么值得她赌一把的?。
而现在不同了。
时瑾初昨日的?话就是一个信号,或许是他?也意识到这后宫需要平衡,不论他?是在替谁打算,敬修容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否则,她将来一定会后悔。
皓儿早搬入了皇子所,也进了上书房,但吃喝用度免不了要经过皇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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