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就有心灵感应,他经历了什么我都知道,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只有你与那红魔……乔姑知道的事情。”白墨接着一本正经地胡诌着。
他的这一套说辞早就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多次,他有把握要狐凌白枫相信自己所说的,毕竟之前遇见他的事,本就是天知地知三人知的事情,还能被他这个‘第四人’知道,当然让人一时难以分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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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凌白枫这时似乎并不关心白墨说了什么,而是在质疑别的,她审视着眼前这女子,若单看这副容貌,定让人认为这女子乃避世绝俗之人,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眸一瞥间皆似携了两池秋水般明净,这样清丽脱俗的人,又怎会将这等隐晦之事说得如此坦然。
狐凌白枫突然靠了过去,不待白墨反应,双手已死死掐住了对方的脖子,似乎是要直接将他掐死,这样才能将方才所听到的,那些荒谬之语全部掐断在这咽喉之下。
白墨自然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招,反应不及双手抓着对方的手臂,拼命想要将那双手挣开,但是对方占据有利位置,他挣脱不得。
“你当我是何人?”狐凌白枫脸上的青筋隐于白皙皮肤之下,那副盛世美颜近乎扭曲,厉声道,“说,你究竟如何知晓那男子之事的,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你这条贱命便是丢了。”
“不不不……信,你你……去问他……”白墨吃力挤出几个字,转瞬间,掐着他喉头的手骤然松开,呼吸一下顺畅了的他,瘫倒在地咳嗽不止。
而刚刚似乎有用不完力气的狐凌白枫,像是被白墨艰难吐出的那几个字钉立当场,她怎会去质问他,这种事若是当真,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白墨也算准她不敢去质问,这种事不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自己那个地方应该都不盛行,即便是在情理之中,而他之所以编出这么恶俗的谎言,不光是为了获取狐凌白枫的信任,也正是因为只有这种谎言,才不容易被揭穿识破。
果然,狐凌白枫受刺激不小,形如僵木地待在原地着愣,她脑中不断闪过这几百年来与银楚宸在一起的场景,原来少得可怜。
她还小的时候两人之间倒还有说有笑,银楚宸对她也算宠溺,可近千年里他们见面不过两次,一次还是两宫定亲之日,一次便是昨日的食堂里,同样都令她觉得陌生,她认为是自己认识的忘哥哥长大了,变得稳重了,从不曾想过他居然……居然……
狐凌白枫难以接受这个打击,一时间浑身上下似乎都结上了一层冰霜。
“我说的句句属实,我此次前来就是寻……寻哥的。”
白墨盘坐在地,一手肘依在矮几边,一手摸了摸疼痛不减的脖子:“若是白枫姑娘肯帮我,只要我偷偷救出我哥,或许你忘哥哥才会回到你身边。”
“你要我怎么帮你?”狐凌白枫一开口便喉头涩,虽是依旧好听,可苦涩味明显。
“助我进入御峰峡,”白墨一手撑在矮几上,将身子半撑起朝狐凌白枫靠去,“我去找我……哥。”
“除非你是甲等学子,”狐凌白枫冷笑一声说道:“不然,恕我帮不了你。”
这个白墨自然知道,只不过他还是抱有那么一点希望。
“你是他未婚妻,想必你执意要进去还是有可能,若你能帮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他这句话是当真的,只要能找到他身体,让他干什么都行。
白墨视她为唯一的救命稻草,若是她都帮不了自己,那么依照他的暴脾气,根本不可能在此处,浪费十年八年的时间,去换取什么令牌,这和他之前的九年义务教育有什么区别?
就算他耐着性子学有所成,得了令牌,估计他的身体都长黄花儿菜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狐凌白枫沉默不语,似乎在做斟酌,在纠结,在衡量……
半响后,狐凌白枫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情,对着白墨说道:“我可以帮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行。”白墨不假思索答应了。
白墨从狐凌白枫的屋子出来后,并不怎么愉快,反而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很不爽地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进去后便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如何完成狐凌白枫给他提的要求,在床上滚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反而在千丝万缕中睡了过去。
直到晚饭过后他才醒来,当他打算去叫千兰她们去吃晚饭时,却觉学子们都已经从斋择堂归来。
沮丧至极,他没有赶上晚饭的时间,食堂已经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一粒饭渣都不剩。
白墨刚要伸手去敲隔壁千兰的房门,就对上里面两个正要出来的人,埋怨道:“你们为什么不叫我吃饭?”
“我们为什么要叫你?”千兰原本脸上还挂着笑意,见来者是白墨,那笑容便急退去,转而对一侧的青莲扯了下,“走,咱们沐浴去。”
说着便错开白墨的身子,抱着一叠换洗衣裳扬长而去。
女宿舍后的泉池,平时都十分的幽静,因为面积很大,学员又少,加之与上端猎师的泉池相连。
其实之间还是有些距离,中间隔了两个大大的荷花池,池中间有四五座凉亭水榭,错落交叠,曲径通幽,清雅得很。
但女学子总归是谨言善行,所以从不曾在此大声嬉戏的。
当下沐浴的人不算少,但一人占一个泉池也还有余,而女生的天性便喜欢成群,所以整个泉池更显得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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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兰与青莲径直朝里面去了些,直到隔了好几个空池都无人才选择了一个进去,这才刚刚将身子泡进温泉中,便听到门口白墨在低声唤她们的名字。
咳咳咳……
“千兰……青莲,你们在哪里?”
白墨的声音在别人耳朵里或许是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怕扰到了别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叫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