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慕被这股爱意屏退了之前的局促,沉迷在这份深情之中,不觉对方突然靠近,炽热的嘴唇再次吻了下来,含住了她的唇瓣,她感受到银楚宸呼吸沉炽,一起一伏间,他的手已解开了她腰带,她微微抖,却顺从地任由对方慢慢褪去她的衣物。
深夜,花子慕沉睡在银楚宸怀中,而银楚宸却无半点睡意,他定定看着怀中之人那张清丽的脸庞,满眼爱意,若是时间就定格在此那该多好!
“慕儿,原谅我……”银楚宸轻轻抚摸着花子慕的脸颊,一寸一寸抚过,想记住这种感觉,记住指尖那细腻温凉的温度,万分不舍地说,“只能到此为止了……”
次日,花子慕醒来时,只见红帐中飞舞着无数只灵蝶,侧看去,银楚宸已不在身侧。
她并未诧异银楚宸的不见,只平静地躺着,任由眼前灵蝶翩然。
其实在她昨日寻找花哥的时候,就已知晓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永远无法实现的梦,于他于己,埋藏在心底的那一点无法熄灭的私欲。
她承情于他也不过是寄情于己,即是虚幻亦是偷欢!
所以她不愿先一步打破这场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梦境,只是,她也没想过,他早已看穿一切,不愿为难于她,故先一步离去。
“我终于见到了他温柔的一面……”从花子慕的梦里清醒过来的白墨低喃了句,看着眼前飞舞的灵蝶,眼中流露着羡慕与落寞,“他从未这般待过我。”
白墨想到一路而来,不由鼻头酸楚,点点滴滴恍如隔世,如果可以,他当真只想做那个无忧无虑,打诨插科,无所事事的白墨。
白墨伸手准确无误地在一只灵蝶上一点,忽地周围一切瞬间扭曲起来,带着一种惊觉的震颤,撕裂了时空,在他指尖碰触到的灵蝶化为灵粉的刹那,他感受到了周围的变化,也感应到了另一只手中的温度,侧间,银楚宸静静躺在他身边,胸间被他的神武泣神与破魔交缠相锁。
他看着安然沉睡中的人,能这样直视他,或许也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只可惜这时候的他,脸上从来都没有他想看到的神色——在花子慕记忆里、梦里的那抹温和。
愣神间,之前模糊的记忆明晰起来,在那红岩巨人将他结界抓着抛向远方的同时,银楚宸睁开了眼睛……
记起了!
就在千钧一之际,他将手中破魔打入银楚宸身体中,之后……
白墨自地上坐起来,看着他与银楚宸相握的手,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入同一个梦。
他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去查看周围环境,已经不是一片烈海,眼前是一环奇特山峰相围,怪石嶙峋,身后是一处悬崖,与云海相连,单看风景宜人,可在白墨眼里,此处地势实为一个极为厉害的法阵。
他自地面站起来,对着前方五座怪异山峰一一看过,三高两低,两低相邻,酷似一扇山门入口,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两座相对低矮之外。
“五峰尾,三入两出,八象拨乾坤,五行定山河,此乃……”
白墨突然不语,耳廓一动,侧后朝着云海相连处看去,只见一行人自断崖之下,云海之中冒出来的,不一会儿浩浩荡荡朝着他这边行来。
“阁主,原来您先一步到此处。”狐靖墨尚未走到白墨跟前,已激动喊了一嗓子。
白墨扫过众人,见又损失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微微点头:“你们也不算太晚。”
紧跟而来的狐凌岢芨沉声道:“这星尘阵当真厉害,若不是因阁主事先提醒,我等自是绝无破阵到此的可能。”
就在他们被那漆黑的河水拽入河底后,都被带到了红岩之中,与白墨落入红岩的情形如出一辙,只觉无路可渡,这样下去,谁都知道结局会是什么样子。
狐凌岢芨先对着岩浆挥出一击,虽然威力不大,打入岩浆之中并无异样,但紧接着就看到他击打之处冒出一个岩泡,并不断变大。
狐凌岢芨当即做防备状,在那东西形成有半个人身时,他对其就是一掌,瞬间将尚未成型的人岩打成了岩花。
可他的神情却并不轻松,因为眨眼间那些落入岩河中的岩花均变成了岩泡,并在不断变大。
“看来这东西只会越杀越多。”狐靖墨在一侧说道。
“不错,此处同样以魂力为阵眼。”
狐凌岢芨话音刚落,岩河中就已成型了二三十个岩人,并且全部朝着他挥手而来。
狐凌岢芨先一步跃到了一米开外的一处黑岩上,却只是一个轻点而过,几个起落间,人已越出甚远。
只留下狐靖墨一人反应不及,他以为狐凌岢芨会对敌,没想二话不说就跑了,并且并未顾及他,又似乎是故意为之,这让他有些无语,不催动魂力是绝不可能避得开,眼见就要被两个岩人劈中,出于本能,体内的魂元自行催动,这才有惊无险地避开了第一轮围攻,人落在几米开外,才去看狐凌岢芨。
谁知并未见到狐凌岢芨的身影,这时,岩河中又冒出了许多岩人,这下原本尚还安全落在各处的修士都身处危险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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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随着魂力的增加,岩人的度和反应都在变化,他们开始朝着攻击对象泼洒河中岩浆,如此,为了躲避,很多人都下意识催动魂元。
形势一下变得失控,瞬时就有几个尚在压制催动魂力的修士因为脚下黑岩狭小,又寻不到避退之处,被岩人的岩浆泼中,瞬间燃烧起来,最后失衡落入岩河中,化为了血水。
狐靖墨看此情绪,大喊道:“不必压制魂力,寻找就近同伴,搭人梯,快顺流而下。”
“使用辟火结界。”
这时,狐凌岢芨的声音自上空传来,狐靖墨寻声遁去,眼中怒火中烧,他没想到这人贵为一宫之主,竟然如此自私,让众人身先士卒,他却独善其身。
狐靖墨将对此人的不满化为一道强悍魂力,朝着周围攻来的一行人催的同时,他带着身侧两人一个轻跃到了空中,并结了辟火结界。
这时上空已有许多修士三三两两自成辟火结界,其中有人催魂力击杀下方高叠而来的岩人,有人则催动魂力快前进。
狐靖墨来到狐凌岢芨不远处,眼中冷意不减,沉声道:“若宫主早点提醒一下,我们至少可以少很多伤亡。”
“是么!”狐凌岢芨眼中的锋利带着寒光,十分危险,“那么你为何不早一点提醒?”
狐靖墨这才觉自己失言,狐凌岢芨的做法虽然令人不齿,可原则上来讲并无不妥。
当时情形下,那些岩人要攻击的只有狐凌岢芨,他虽然并未提醒自己跟着逃跑,可后来也是因为他自己不受控催动的魂元,才激出更多的岩人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己都来不及做出反应,更别说提醒众人,何况他最后想到的是搭人梯,以强大魂力横渡而过,这点显然并没有辟火结界高明。
“事已至此,我们……”狐靖墨本想避重就轻来化解此时的尴尬,却不想结界一滞,三人顿时失衡,在他从对面狐凌岢芨的神情来看,必是不好!
当他有意识后,觉他竟然在逐月宫中,而且是少年时的他,还在雪银谷中,狐重华,狐清夜,狐玄衣他们几兄弟都在。
那时候他们感情很好,成天混在一起,不是去山中打野,就是去冰湖摸鱼,没有人逼他们修炼,他们信马由缰,肆意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