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眼睛眨了下?。
她被他牢牢抱着,脸蛋贴着他绷跳的脖颈,混合他的脉搏,清晰而?有力。
她听着他低暗的,混含着酒气的声音,他衬衫下?的身体似乎也隐隐发烫。
舒云脸有些红,想推却?推不开,只好说:“……梁遇臣,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很清醒。”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也不用你?今天?就回答什么,但舒云……”
说到这儿,他停了停:“我没有背叛过你?。”
舒云睫毛一动,想起那天?在椰树下?,自己对他的指控。
她抬头,看见他眼底一抹少见的晦暗。
那其实是她随口一说,他竟然这样在意?
舒云迟疑地、缓慢地点了点头。
她抿唇,手下?推开他:“但我真得回去了。”
梁遇臣眸色松缓,她肯点头已经很好了。
“好,”他说,“我让司机送你?。”
门重新打开,他送她去电梯。
电梯很快到达,舒云回头看他一眼,走?进去。
她摁了F1,却?又不敢抬头看他,只盯着他胸前的位置:“那……晚安。”
梁遇臣深深看着她,颔首:“晚安。”
铅灰色的门阖上?了。
梁遇臣看着金属门上?自己灰沉沉的倒影,一向笔直的脊背也稍稍松落了些。
他自嘲一笑。
如果这次她还不原谅,那也只好这样水滴石穿下?去。水磨功夫没人比他深,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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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段时间,舒云没再见过梁遇臣。
深圳的夏天?总是阴晴不定,中午下?雨,下?午又晴了。
他似乎又回到了香港处理工作上?的事,继续带领华勤拓宽市场与声誉。
他讲的那些话?她还记着,舒云偶尔想起,都忍不住走?神?。
他之前好少和自己讲这么多掏心窝的话?。可?能是真喝醉了。
那日他拿走?的文件,也由小?钟亲自过来请范罡签字。说华勤这边赶着走?流程,范罡这才赔笑签完。
不管怎样,这项目一路被范罡为难,现在终于可?以?落地。
七月底,结项汇报会。
这日,华勤和蓝辉的主要负责人都要到场。
舒云穿了件比较正式的通勤小?西装,里面配了V领的米白色衬衫和高腰包臀裙,为显正式,头发也没用抓夹,严严实实盘了起来。
下?午三点,舒云抱着电脑和华勤的团队一块儿去大会议室,她和领队落在队伍后面,站在走?廊上?做汇报前最后的沟通。
沟通完毕,两人一块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