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丁知道怎么回去,但是没有自己和兰斯他们的编年史,条件也无法成立,所以他倒是不担心欧丁自己偷偷跑回去。
但是欧丁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只要自己爽的类型,即使把他打成个蝴蝶结,恐怕也不能让他乖乖配合。
偏偏小金又被他捏在手上。
罗德很为难。
不过房子里心烦意乱的并不只金国王一个。
唐菲并不是那种两句话就能吓退的女人,梁豪飞一方面忌惮真上了法庭没有赢面,而且对孩子影响也大,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做法是不是真的对了。
虽然唐乐很明显地对唐菲表现出抗拒的意思,但是哪个孩子没有亲近母亲的本能,唐乐现在还小,要是顺着自己的心思独断专行,那么长大了之后会不会埋怨这个和母亲一起生活的机会被他挡开?
梁豪飞矛盾极了。
有那么一两次,他几乎都想把孩子给唐菲,然后远远观察她是不是真的对孩子好。
如果唐菲对孩子好,那么再舍不得梁豪飞也就作罢,如果不好……
梁豪飞苦笑了一下。
把孩子偷偷偷回来么?
这下别说是在法庭上站不住脚,还得再加一个拐孩子的罪名。
兰斯的伤(表面上)好了大半,不紧不慢地倾过身把梁豪飞的烟抽出来。
梁豪飞已经戒了一阵子了,现在即便是再心烦意乱,也不过把烟叼着过干瘾,并不点火。
但即便如此,兰斯还是觉得看到烟就能联想到烟味。
在耳鬓厮磨的时候指尖有淡淡烟味还是蛮性感的,兰斯想。但是总体来说烟味还是呛人。
“宝宝两天没去幼儿园了。”梁豪飞说:“连李东东都打电话来磕磕巴巴地问宝宝是不是打针不能上学了。”
兰斯想起那个圆乎乎的孩子:“你怕唐菲去幼儿园截唐乐?”
上法院是下下策,对梁豪飞和唐菲都一样。
眼下唐菲正是和公婆关系转冷的时候,要是又上法庭——不管什么事,在他们老家的县城里,这总是一件非常值得饭后讨论的,不怎么光彩的事。
梁豪飞盯着兰斯指尖的烟看:“我怕她抢孩子。”
唐菲是个女人,又是自己前弟媳,他总不能用格斗术对付她。
更糟糕的是,要是唐乐真的被她抱走了,那就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谁能抢?”兰斯笑了:“他带着我的纹章,没有我的同意,谁也抱不走。”
“说到这个,”梁豪飞突然火了:“你在我儿子脑门上戳了个什么章?”
“那是国王的象征。”兰斯朝他伸出手,一枚繁复的戒指在他手上异常显眼:“还有我的羽毛。”
“你的什么?”梁豪飞掏掏耳朵。
“我的羽毛。”兰斯微笑:“他年纪还小,我把羽毛给他,能把他的气息覆盖住。只要做得小心一点,我认为编年史会接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