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见云哥跟司空长风聊得差不多了,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诶,司空长风,我去仙山之前,我听说你要成亲了,我还特意给你写了一封信,让你等我回来,你可有收到?”
司空长风变得吞吞吐吐的,“啊,嗯,这个,有是有,但是吧,我”
“你什么啊,有话快说,司空长风,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犹犹豫豫的了。”
“那我就直说了,秋雨她好不容易答应我了,我当然要快刀斩乱麻,不是,是生米煮成熟饭,哎呀,也不是,反正就是我跟秋雨已经成婚多日了,你的信才送到。现在,我跟秋雨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她叫千落,等你回雪月城,我带你看看千落啊,她现在长得白嫩可爱,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美人胚子,还有”
百里东君将司空长风手里的酒抢了过来,“别喝了,司空长风,你怎么这么不仗义呢?我还没参加过兄弟的婚宴呢?”
司空长风何尝不知百里东君的小心思,“我看你不是想参加我的婚宴,是想闹我的洞房吧?我呀,幸亏提早办了!”
被揭破了小心思的百里东君,故作气愤道:“诶,司空长风你说什么呢?我有那么不靠谱吗?”
司空长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行行行,是我的错,我没有等着我们的百里公子,我自罚一杯,如何?”
百里东君见有了台阶,赶紧走下来,“这还差不多!”
他们秉烛夜谈,时间、距离,身份立场,都无法破坏三人的兄弟之情。
最后,直至深夜,百里东君窝在叶鼎之的怀中沉沉睡去,叶鼎之跟司空长风不约而同的息声,停止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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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百里东君走出营帐,看到司空长风在门口徘徊,“司空长风,你怎么还没走啊?”
“这不是昨晚喝多了,我忘说一件事情了吗?”
“什么事啊?”
“前几天,我的营帐里来了一个名叫叶小凡的少年。”
百里东君听云哥说过,他曾在一村庄隐居过,就叫叶小凡,“叶小凡?”
司空长风不知内情,所以,他没觉得“叶小凡”这三个字有什么奇怪的,他继续说道:“没错,那名少年就叫叶小凡,他的名字倒是普通,只是,他的剑法可不普通,我看着跟叶兄的剑法很相似。”
“我特意问了他可有师承,他说自己的剑法传自村里一名为“叶小凡”的懒汉,后来,那懒汉离开山村时,还让少年以“叶小凡”之名闯荡江湖,说他若是听到叶小凡三个字,会出来找少年的。”
“东君,我最后还问了一句,既然那懒汉将自己的名字给了你,那他呢?少年说,那名懒汉现在的名字是叶鼎之!”
百里东君并不意外,“果然是云哥?”
司空长风惊讶了,“你知道这件事?”
“知道啊,云哥跟我讲过他隐居时候的趣事。”
“行,你知道就行,这个叶小凡的武功还算凑合,他自己曾打退过一队魔教教众,所以,我把他收入到雪月城门下了。若是叶兄想见叶小凡的话,你给我传信,我带他过来。”
百里东君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司空长风,昨晚,你说,你会答应我一件事,现在,还算数吗?”
“算数,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百里东君也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过分,但是,为了叶鼎之,他还是说出口了,“我想让你在战场上放放水,把人打倒,没有再战之力就行,别把人杀了,可以吗?”
闻言,司空长风松了一口气,“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是我的对手,我尽量留他一条小命。百里东君,我还以为你想让我退回雪月城呢?”
“怎么?你可以答应退回雪月城?”
司空长风断然拒绝,“当然不可以了。百里东君虽然在情感上我已经对北离朝廷失望至极,也对叶将军的事遗憾不已,但是,我真的无法看到北离国门被迫,百姓因战乱流离失所、易子而食。”
“百里东君,我是孤儿,知道没爹没娘、四处流浪的苦,我不想世间再增加一个孤儿了。”
百里东君见司空长风说得情真意切,当即也不再隐瞒,将自己跟云哥的打算说得一干二净,“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云哥已经答应我了,过几日,他会一鼓作气,直入天启,与萧家做个了断,域外军队不过是想要牵制北离兵力,并不会跟你们死战到底。”
“到时候,你就配合一下,被困在阵法中,别追上前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
百里东君拱手道:“嗯,司空长风,多谢了!”
司空长风将手搭在百里东君拱手的拳头上,将其压了下去,“都是兄弟,有什么好谢的,你呀,若是想要谢谢我的话,就让我早日回到雪月城就好。”
“你是跟叶兄夫唱夫随了,我可跟妻女分离很久了,你是不知道啊,千落现在长得可快了,简直就是一天一个模样,我可不想错过女儿的成长!”
正事说完了,百里东君调侃道:“我说司空长风,你不是说,你是来也空空,去也空空嘛,怎么,现在不是了,有牵挂了?”
司空长风看着雪月城的方向,脑海中闪过风秋雨跟千落的面容,“是啊,有牵挂了,不过这种感觉很好,很幸福,我很喜欢!”
“好了,不说了,东君,我先走了,我离开的时间太长了不好。”
接着,司空长风策马离开此地,往北离联军的方向奔去。
百里东君喊了一声:“云哥,长风已经走远了,你可以出来了!”
叶鼎之从暗处出现,他走上前,将百里东君抱在怀里,“东君,为了我,你辛苦了!”
百里东君往后一靠,舒服的窝在叶鼎之的怀里,“我不过是跟长风说了一会儿话,有什么可辛苦的。”
“有了长风的配合,我们双方都可以少些伤亡,萧氏一族中,除了小师兄,尽是些争权夺利之辈,他们可没资格,让人为了他们的荣华富贵而去拼命。”
“所以啊,云哥,只要你约束手下不要强攻,北离联军中的江湖人是不会赌上一切,去拼命的。”
“因为,江湖人会自组成联军过来阻拦你,不是为了什么萧氏皇族。在江湖人眼中,侠义为先,朝廷在他们眼中,什么都不是,他们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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