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府中的人他绝对信得过,要不然也不会留他们在京城照应。
既然走马的商队都知道的事,王府肯定是知道的。
只要王府的人知道消息,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传递消息。
这个时候他没有接到消息,那就是有人暗中阻拦了消息,他送往京城的信鸽肯定是被人截胡了!
所以东宫那位才会肆无忌惮的派杀手来刺杀李延昭。
王老三那一桌的人一阵唏嘘,随即谈论起皇储之事。
“太子才能、威望均不甚出众,若说最有资格担此大任的,还得咱们镇南将军齐王殿下!”
茶杯中的茶水溢出,李延昭似是没有感觉,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一口。
“那当然了,咱们镇南大将军这军功可是实打实的靠自己挣下来的!”
“东宫那位算什么?不就是有个好外戚吗?”
“嘘!”
王老三重重出声,他谨慎的转头看向旁边,发现并无其他人注意到他们说话。
“皇储之事岂是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能议论的?”
“小心被人听去,掉脑袋!”
众人噤若寒蝉,好大一会儿才把注意力放在戏台上。
李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李延昭的神色,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此时心情郁结。
唯恐一个不注意就成为他的出气筒。
可李昶也见不得李延昭这番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模样。
自小李延昭与皇上的父子关系非同一般,好像是那最平常不过的父子关系。
在这个满是猜忌、冷硬绝情的帝王家,实在是很特别。
连阿妍都看出了李延昭此时心绪不宁,她抬眸向李昶投去询问的目光。
李昶看出了她别有深意,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多想。
阿妍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李延昭清凌凌的嗓音里不带任何情绪,他继续说道。
“要说话就说话,打什么哑迷!”
阿妍别开脸,装作看向戏台,还不是怕你多想?
武将非召不得入京,李昶在李延昭耳边低声询问。
“王爷,咱们要不偷偷回京城看看什么情况吧!”
他深知李延昭循规蹈矩,一丝不苟的性格,遂又重复了一遍。
“咱们就偷偷的,保证不让别人发现!”
“不可!”
李延昭厉声喝道:“规矩就是规矩,没有召我回京侍疾,那就说明父皇的病不是这么严重!”
“等飞鸽传书回来再说!”
京城内,皇城戒备森严,太子、皇后均在宝华殿侍疾。
太监总管洪德顺满眼泪水的
立在龙床边,他忧心忡忡的看着床上的李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