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昭呢?
出身皇家,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
连最基本的兄友弟恭恐怕都难以做到吧!
耳目通达的门第嗅到了不平常的味道,尤其是太子党,更是对将军府疏远,唯恐与他沾上关系。
朝中文武臣分治,文臣大多是太子党。
而武将更不敢私下亲近,只有宴会期间才会趁着形式来向李延昭敬酒。
李延昭倒是不介意,没人来“拜访”他,他乐得自在。
除了必须的宴会,整日里待在将军府里。
这可急坏了宫中的贵妃娘娘。
如今李延昭已有二十五岁,可府里连个近身伺候的侍妾都没有。
太子与他同年生,大儿子都十岁了,令她怎能不着急呢?
贵妃拿着手中的册子边看边叹气,“你说说,昭儿不想那个位置就不想吧,可这女子也不想!”
越想越烦闷,随手把册子丢在了地上。
“嬷嬷,你说他常年在军营,见到的都是男子,该不会?”
一旁的嬷嬷是贵妃的奶娘,此时正在拾地上的册子,闻言差点栽在地上。
“哎呦,我的姑娘哎!”
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您平日里爱看话本子就算了,这怎么还编排上自己的儿子了?”
贵妃面色一滞,随即讪讪的道。
“本宫不是猜的吗?”
“你看昭儿身旁不都是些眉清目秀的小侍卫?”
贵妃想起了前几日见到的于佳,“细皮嫩肉的,不白,不过也不是黢黑的面皮子!”
“身形瘦弱,与昭儿倒是挺配的,那句词怎么说来着?”
她歪头想了想,急得抓耳挠腮的,“怎么就想不起来呢,早知道就好好念书了!”
贵妃从小喜欢舞枪弄棒,不爱红妆偏爱那武妆,导致现在用起词了,倒是词穷了!
嬷嬷见她越说越离谱,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我的小祖宗哎,您可消停会吧!”
贵妃若无其事的扒拉下嬷嬷的手,“那您说怎么办?”
“我儿生的英姿不凡,这些文官家的女子,一个比一个小家子气,哪配的上我儿?”
嬷嬷眼神一闪,“娘娘只管安排宴会就是,召集京城中未婚男女来参会。”
“保不齐就有人入了咱三皇子的眼了!”
贵妃觉得嬷嬷说的话甚是在理,况且她还想趁这次宴会敲打一下李延昭身边的侍卫,就派人向皇后备案。
一般来说除却皇后之外,宫妃是无权设宴席的,可贵妃是谁?
家族显赫,又有儿子功勋赫赫,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
是以,贵妃也就象征性的向皇后备案,皇后很快便有了回应。
李延昭这边接到贵妃通传,让他三日后进宫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