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我们一块上茅房,不与我们一块洗澡,甚至洗澡都要穿衣服。”
于佳打断他,“之前你不是说过一遍了?”
“我那是不知道嘛!以后我再也不叫你娘娘腔了!”
长海儿嘟囔着嘴唇,坐在通铺上,鞋子还踢踏着地。
“这你之前也说过,难道之后又叫了?”
于佳作势要扬手打他。
“哎呦,好二柱哥,没有没有!”
长海儿眼中闪过的心虚可没有逃过于佳的眼睛。
事实上,长海儿有次偷偷溜进伙房去找黑子,他还喊过一次,不过他才不会承认。
“没有就好!”
于佳才不相信长海儿会长记性。
这几日士兵经常来探望她,于佳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缘有这么好。
就连跟她经常起冲突的武奎都借口来到了他们帐中。
临走时还偷偷塞到她铺下一双狼皮手套。
虽然做工相当粗糙,于佳还是很满意的。
巴蜀的天气现下不冷,可到了冬天是阴寒,风都能刮到骨子里,真正是刺骨的寒冷。
这让武奎在她心中的形象才好那么一丢丢,于佳决定下次两人再起冲突,她就不打人家的脸了。
林功勋趴在床上,痛“嘶”出声,“你轻点!”
床铺边的金彭安又下了狠手。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金彭安继续往林功勋屁股上抹着伤药。
“兵误将抗,没什么可说的!”
林功勋眼前忽然闪过一张掘强的脸庞。
“这几日林二柱怎么样了?”
“他啊,过的好着呢!”
金彭安低笑一声。
“每天有人送吃的不说,还整天被二柱哥的叫着,别提有多爽了!”
林功勋哼笑一声,“把他调来我身边跑腿吧!”
“什么?”
金彭安一个吃惊,手中的药瓶差点跌落在地。
校尉身边有两个负责传递消息、跑腿的文书,一个是方大山,跟着林功勋已有五年。
另一个一直有空缺。
林二柱虽说拳脚功夫了得,骑射器械方面也有些进步,可若是想担任文书,光会这些功夫有什么用?
“林二柱识文断字吗?文书可不是好干的!”
金彭安并不看好于佳做文书。
“这小子的事被捅了出来,现下是受人拥护。”
“可过了这个风头,有谁还会记得他是在战场上伤的根本?”
“他们也就只记得林二柱伤了根本这个结果,并不会在意受伤的原因。”
林功勋换了个姿势,想把身体重心放在左边胯骨,牵动伤口痛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