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丫鬟自小陪伴着苏婉宁,陪她?在镇国公?府里挣扎求生,陪她?从京城赶来这?扬州,足可以称得上是情同姐妹。
苏婉宁也?不必在她?们跟前藏私遮掩。
于是,她?便噙着泪将白日里的事说了,并露出几分歉疚地说:“是我不好。”
月牙听?后却道:“姑娘何必自责?徐世子先斩后奏,没有问过您的意?见就写信去了京城,是他不好才对。”
丹蔻也?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苏婉宁擦了擦泪,哽咽着说:“可明明是我答应了与他在一起?,若只是挥霍挥霍光阴,而不走到?谈婚论嫁的这?一步,不就是我在玩弄他的心吗?”
月牙与丹蔻霎时哑口无言,也?因为这?两个丫鬟太过了解苏婉宁,一听?她?这?话,便知晓了她?家姑娘是心悦徐世子的。
既是心悦,那?今日的事早晚都会过去,她?的心结也?只有靠着徐世子日久天长的真心相待才能消弭。
“姑娘不如不要想这?么多,奴婢去端了热水来,您净了面好生睡一觉,明日什么事就都过去了。”月牙提议道。
许是内寝里多了两个人的缘故,苏婉宁与月牙和丹蔻说了几句话,便觉得心绪开朗了许多,等月牙端来了热水,用软帕替她?轻柔地擦拭泪痕时,她?也?不再哀哀戚戚地落泪。
如月牙和丹蔻所?言,她?便躺上了床榻,阖了眼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的徐怀安。
正?与永芦和双溪走在扬州城的大小街巷之中,此时的扬州城已被夜雾笼罩,四周都是一片万籁俱寂的景象。
徐怀安心情郁郁,永芦和双溪两人便只敢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敢多嘴多舌地惹了他不快。
永芦因与月牙“关系匪浅”的缘故,在徐怀安跟前还得脸一些,多少还能说几句话,双溪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头蹦。
主仆三?人漫无目的地行走在扬州城的大街小巷之中,走得越久,双溪心里就越疑惑。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只是徐怀安面色沉沉,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样,他也?不好多问。
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以后,徐怀安才终于停在了城东的一处驿站前,并回身对永芦和双溪说:“你?们在这?儿等我。”
说罢,徐怀安便独自一人走进了驿站。
永芦立在浓重的夜色之中,丝毫不掩饰面容里的担心。徐怀安不在身前,双溪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便问永芦:“咱们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吧。”
永芦瞥他一眼,这?才道:“你?也?聪慧些吧,这?两日爷总是外出去打听?消息,你?难道不知晓为什么?”
双溪摇了摇头,一双大眼纯澈无比:“不知晓。”
永芦叹了口气,只能好声好气地向他解释道:“是许世子来了扬州,也?不知这?人发了什么疯,还让人递信给了宗府的门房。世子爷不怕他发疯,只怕他要对宗家人下手。”
双溪霎时瞪大了眸子,露出了一副惊讶不已的神色。
永芦又提点了他几句,两人就一同站在了驿站前的街道上,这?时夜色愈发浓重,左右各有些凉风拂来,惹得永芦抱怨了两句。
又等了一刻钟后,徐怀安才从驿站走了过来。
他英武俊朗的身躯遥遥瞧着时并没有半分异常,直到?永芦笑着迎到?了他跟前,闻到?了一股难以忽略的血腥味。
这?时,双溪也?大声嚷嚷道:“爷,您怎么受伤了?”
永芦定?睛一瞧,便发现徐怀安的两只袖袋里都在不停地滴下血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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