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红了双颊,杏眸飘忽急促着不知往何处安放。她是不明白自己?心?意的人,这一刻只是觉得?徐怀安那双正攥着自己的大掌带着灼痛人心?的魔力,轻而易举地就烫伤了她?的肌肤,让她?不知该如何言语。
千头万绪堆到眼前。
苏婉宁竟只是哑着嗓音问他:“徐世子,你伤到了哪里?”
此情此景之下,她?最关心?的竟然是徐怀安的伤势。
只见她?抬着那双雾蒙蒙的杏眸,任凭其中潋滟起光华与波澜。她?只紧盯着眼前的徐怀安,想从他俊雅的面容里瞧出她?想要?的答案来。
徐怀安伤在了哪里?严不严重?要?不要?紧?
他独身?一人在扬州,住在人生地不熟的宗府里,他可会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苏婉宁心?间被各式各样的愁绪占满,担心?顶在前头,害羞之意只能排在最后?。
徐怀安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苏婉宁。
缓了会儿神后?,他才收回了自己?攥着她?柔荑的手,改而温吞一笑:“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他想,他的苦肉计是奏了效。
此刻在他与苏婉宁的相视对望之中,他能清晰地瞧见她?眼底弥漫而开的担忧与关心?。
她?在担心?着他。
在徐怀安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心?间霎时迸出了蓬勃又?跃然的喜意。
他很欢喜,也很高兴。
“我听说,两?位表哥对你动了手。”苏婉宁急切地说着,眸光游移在徐怀安受了伤的右手之中。
大表哥宗义性子还和稳一些,可二表哥却要?莽撞冒失的多。
舅舅因二表哥太?过?鲁莽,而数次责打谩骂过?他,只可惜怎么打骂也改不了二表哥的性子。
况且在苏婉宁的心?里,两?位表哥与礼哥儿并?没有什么区别。
自己?的亲人对徐怀安无礼,除了担心?外,她?心?里还有诸多说不清的歉疚。
“没有动手,只是个误会而已。”
徐怀安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也不打算让苏婉宁再担忧下去。
只是“误会”这样的说辞并?不能打消苏婉宁忧绪满满的心?。
可她?素来不会强逼旁人,只能坐在徐怀安的榻边,忧心?忡忡地凝视着他受了伤的手。
她?不只是盯一会儿,而是越盯越起劲,也仿佛没有听见徐怀安说自己?无恙的话一般,摆出了一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样子。
徐怀安知她?是执拗又?有主见的人。
为了让她?心?安,他便只能揭开了绑在伤处的布条,将?那血肉模糊的伤处展露到了苏婉宁的眼前。
这三日他为了将?苦肉计演得?到位一些,便没有在伤处上敷金疮药。
三日过?去,三道血痕勾扯出的伤口并?未结痂,一半是洇着血雾的皮肉,一半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苏婉宁一见那伤处便面色骤变。
这么长又?这么骇人的伤痕,是两?位表哥划在徐怀安手臂之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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