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相。现在是……七点十分,永远都记住今天吧。不过……记不记得住都没什么区别,好好享受这一刻吧,说不定这是你人生里最后的愉悦时光了。”男人说。
“既然是最后的时光,劳驾把我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绳子解掉吧,身子太多了影响体验感啊。你们也不用担心我跑,毕竟你们这么多人呢,还有车,这荒郊野外的我想跑也跑不过你们。”鹊舟说。
众人觉得有道理,在一旁围观的男人甲点点头说:“给他把绳子松开吧,他跑不掉,也不是我们对手。”
鹊舟得到了自由,并且在重获自由的第一时间就一拳朝给自己松绑的人的脑袋上砸去。
“操!干他丫的!”男人甲最先反应过来,怒喝一声朝鹊舟扑了过去。
不同于在巷子时的拘谨,鹊舟这会儿打架可谓是半点力气没留,那个脑袋挨了他一拳的人在那一拳后直接昏倒在了地上,瞬间丧失了全部的战斗力。
可光打倒一个人没用,对方可是有十来个人的。
工厂空旷的环境给了鹊舟更多的周旋的余地,这种远离城市和人烟的地方也让他不再担心失手杀人可能带来的后果。
鹊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根钢筋,可能是原本就在地上的,也可能是混乱中从谁身上抢来的,总之有这么个神兵利器在手,他一连干翻了五六个人,但他自己也受了不少伤,身上到处都有痛感传来。
应该是快没时间了。
鹊舟心里算着时间,在最后关头有意要绕去文砚身边给他松绑,那样至少文砚还有逃跑的可能。
但他小看文砚了,在他一打十的时候,文砚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已经偷摸想办法给自己松了绑,鹊舟往那边看去的时候,文砚已经不在原处了。
人呢?
鹊舟心下一惊,担心是有人把文砚带走换了个地方。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追着他打的队伍后方忽然有人发出一声惨叫。
鹊舟快速回头看了眼,看到了拿着块砖头正准备往下一个人头上砸的文砚。
混乱升级。
废弃的工厂里持续传来叮呤咣啷的声响,偶尔伴随着几声惨叫和骂娘。
鹊舟一时不察被男人甲从侧方扑撞在了地上,喉间发出声闷哼,还不等他把人掀翻下去,就又有两个人扑过来按住了他的手脚。
该死。
“哈!跑啊!继续跑啊!我看你有多大能耐!”男人甲啐了一口,他骑坐在鹊舟背上,一只手死死将鹊舟的脑袋按在地上。
鹊舟呸出一口血沫,嗤笑说:“真不知道以多欺少有啥可骄傲的,也就那么点能耐了。”
“嘿,你管我们是不是人多欺负人少呢,总之现在你落我手里了,你别想活。”男人甲说,“来人,拿刀来!老子现在就要削了这小兔崽子。”
“你敢!”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混杂于一处。男人甲刚要冷笑出声,就见身下忽的一空,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旁边按着鹊舟手脚的两人惊了一惊,其中一人喊到:“是猫!他是猫妖!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