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闻峋眼眸暗了暗,喉结微动。
&esp;&esp;他心里有一种预感,要是真亲下去,刚热好的菜又要凉了。
&esp;&esp;闻峋在许多时候都是个理智的人,可现在他发现,面对姜渔,他的理智可以一次又一次崩毁。
&esp;&esp;男人呼吸微沉,随即,大手揽住怀中纤细的腰肢,含住了少年白润的耳垂。
&esp;&esp;他把穿着睡衣的姜渔抱起来,一边亲,一边往餐桌走。
&esp;&esp;确实如同姜渔说的一样,刚从热水里出来的一双耳朵又热又软,还带着浓郁的香气,十分好亲,含在嘴里,像是含了一颗甜甜的软糖。
&esp;&esp;闻峋叼着少年的耳垂舔吻,忽地想起自己以前听到过的一个说法,耳垂圆润厚实之人,一生都会很有福气。
&esp;&esp;他想,过了孤苦伶仃的前十六年,姜渔的后半生一定会幸福喜乐。
&esp;&esp;他会把他护得好好的,养得娇娇的,这尾漂亮可爱的小鱼儿,会一辈子在他的掌中欢快地游曳,不用被任何世俗的肮脏所玷污,永远天真,永远鲜活。
&esp;&esp;良久,姜渔两只耳朵都变得红彤彤了,微泛着肿,右耳朵上还烙着一个鲜明的咬痕。
&esp;&esp;可他却还嫌不够似的,勾着男人的脖子黏黏糊糊的要亲。
&esp;&esp;闻峋粗糙指腹摩挲着少年纤薄的耳骨,声线喑哑:“好了,先吃饭。”
&esp;&esp;“不要不要。”姜渔还要撒娇,嘴里却被塞进了一个软软甜甜的东西。
&esp;&esp;他下意识咬了一口,眼睛微亮:“这是什么?好甜!”
&esp;&esp;“桂花糕。”闻峋凝望着他,目光温润,“你喜欢吃,下次再让阿姨做。”
&esp;&esp;姜渔却笑盈盈看他:“我要吃你做的。”
&esp;&esp;闻峋思索片刻,他虽然没有做过桂花糕,但他学东西很快,厨艺也不差,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应该不是难事。
&esp;&esp;“好,周末做给你吃。”
&esp;&esp;姜渔眼里盛着蜜,酒窝甜甜,他像是突然没来由,却又万般自然地说:“闻峋,我现在就想嫁给你啦。”
&esp;&esp;砰咚、砰咚。
&esp;&esp;尽管闻峋在心里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但真的被姜渔以这样热烈率直的方式说出来时,他的心跳还是忍不住一阵加快。
&esp;&esp;“嗯。”他嗓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波澜。
&esp;&esp;心里却想着,今年是闻淙去世的第三年。
&esp;&esp;等哥哥的守孝期一过,他就和姜渔结婚吧。
&esp;&esp;
&esp;&esp;拳击俱乐部。
&esp;&esp;昏暗拥挤的室内黑压压围了一片观众,人声鼎沸,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