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寒在置物台上坐下,将她抱在腿上,更方便他俯身舔吻她的锁骨和耳根,或许是怕留下暧昧红痕,克制地没有太用力,只是轻柔地游离着。
“在担心什么?”
他说话的时的气音略粗重,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致,看向她的眼神带着缱绻的询问,矜贵淡漠的人褪去往日维持的从容高雅,反倒更让人心神荡漾。
温几栩想着宴会厅有家人撑场子,他们浅浅放纵一会,晚点过去的时候,就说是换妆造花的时间有点长,似乎也不是不行。
见她深思游离没说话,闻堰寒轻唤了她一声“栩栩”。
温几栩手脚泛软,只能借着他握住腰肢的地方堪堪稳住身形,被他哑得宛若大提琴般的好听嗓音蛊惑,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小声嘀咕道:“……不戴的话好像不太安全。”
凝在头顶的眼神变得愈发晦暗不明,须臾,轻轻笑了。
“在这做,戴不戴都不安全。”
衬衣的贝母纽扣不知何时解开了大半,露出线条精壮有力的腰腹,挺括的西裤紧贴着着她的腿根摩擦,掀起一片颤栗微酥的痒意。
温几栩睫毛颤了下,清幽似水的瞳眸略带狐疑地看向他,“你不是让我帮你吗?”
上衣都脱了,总不会只是亲亲抱抱这么简单吧?
闻堰寒:“栩栩,我可没说是现在。”
“我才不信。”
高跟鞋的系带散落在地面,温几栩足间蜷缩着,见他背过身去,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装,好似先前的失控沉沦都只是一场错觉。
钓鱼也不是这样钓的。
想到刚才他说喜欢她的踝骨,温几栩眼瞳一转,脚尖绷直了去勾他的腿,侧眸落过来的眼神警告意味十足,从她不安分的腿腹缓缓上移,落在半遮半掩的腿根。
转过身来时,他连领带都已经系好了。
清贵淡漠的禁欲模样,看得温几栩心痒痒。
谁能想到,衬衣遮住的地方,有不少她留下的暧昧抓痕。
温几栩直勾勾的目光在金属皮带扣下方停驻数秒,唇角弧线翘起,忍不住故作骄矜道:“太子好高冷,都不理我。”
“栩栩,再勾我,我不介意在这留下一些不同寻常的回忆。”
门外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想来也是温母或者温沉如在催促,温几栩遂不再同他拉扯,高跟鞋落在距离她数步远的位置,她只好赤足踩在地面,指尖还没碰到高跟鞋。
就被他环住腰肢,一把捞起脱离地面,“瓷砖这么凉,就不能乖点,让我给你拿?”
闻堰寒俯下身,线条分明的手整理着细滑的丝带,换装间的灯光呈现顶光似地洒下来,落在他骨相优越的面庞上,像是电视剧里的特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温几栩另一只腿闲适地晃动着,不忘指挥道:“蝴蝶结绑在中央不好看,要绑在侧面的踝骨那里。”
闻堰寒抬头,狭长的眸中似有什么情绪在翻涌流动,“故意的?”
温几栩假装茫然:“我先前就是这么绑的。”
才跟她说完对她的脚踝有异样的迷恋,她就顶风作案勾他,狡黠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闻堰寒无奈低笑,整理完两人的着装后,拉着她的手举过头顶,带她转了个圈,确认没有留下惹人遐思的痕迹,才放她离开。
等见到刚才还黏着自己的小姑娘迫不及待地解开锁扣时,不舍的情愫又泛了出来,高大的身躯贴着她的脊背覆上来,长臂环住她的腰,沙磁的嗓音依旧沾着未褪的情欲。
“突然不想放你走了。”
他的下颚搁在温几栩头顶,这样的拥抱姿势虽不如往日亲密,却能闻到她发丝间浅淡的山茶香。
温几栩轻轻挣了下,却被他抱得更紧,“他们估计在催我们了,一会要是有人进来,看到我们俩都在换衣间里,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闻堰寒低头吻着她的耳垂,“我们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