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寒微扬下颚,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踱步走至内侧的弧形沙发上坐下,抬手示意工作人员阐述事情经过。
见他这是打算顺手推舟帮她了,温几栩长舒一口气,也跟着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
沙发的形状刚好是一轮弯月,温几栩坐直身子后,由于朝向的缘故,刚好能将闻堰寒的修长双腿一览无余。
刚刚同他站得那么近,两人的身高差分外明显。
她忍不住分神想,他这双腿搁在车里,难道不会觉得空间逼仄又委屈?
又或者,亲他的时候,是不是得踮起脚尖?
工作人员言简意赅地说完后,门外的中年男脸上挂着谄媚讨好的笑意,腰几乎快要低地抬不起头来,“闻总,我不知道她和您认识,刚才都是一场误会,对了,上次熙和园那个项目……”
“闭嘴。”
闻堰寒微凉的嗓音响起,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闻堰寒都这么不给面子了,中年男连脸色都不敢变一下,哈巴狗似地点头,乖乖安静下来。
有了人撑腰的温几栩,此刻生出了几分狐假虎威的恶劣心性,“刚才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样子哦,你不嫌恶心,我还替你妈妈害臊。”
“……”
中年男没想到温几栩骂起人这么狠,碍于闻堰寒在场,又不好发作,只能尴尬赔笑。
见中年男吃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温几栩万分得意,不忘用余光瞟了一眼闻堰寒。
他好整以暇,似乎并无阻止之意。
温几栩也逐渐大胆起来,毫不客气地讥讽中年男:“30万够买你多少晚?”
“不对,你这样的去当鸭都不够格。要不还是趁早把那玩意阉了算了,省得连小脑都萎缩了没人给你收拾污秽。”
“你……!”被一顿羞辱的中年男脸色彻底挂不住,情绪上脑,下意识想扑上来抓温几栩,然而闻堰寒身边的人反应更快,一个勾脚就将男人钳制在地,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被摁得紧贴地面,仓皇又狼狈。
温几栩看热闹不嫌事大,本想趁乱上前踹他两脚,又怕被记恨上,只能悻悻坐回去。
全程捕捉了温几栩这一下意识动作的闻堰寒侧眸看向她,而后,矜贵出尘的手碾灭雪茄,“这条狗碰你哪里了?”
闻堰寒的措辞让温几栩愣了一瞬,错不及防撞入他幽深的瞳眸里。
他不知何时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量犹如一道墙,背着光更显阴沉晦涩。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可怕的角色,像生在食物链顶端的高级捕杀者。
温几栩难得没在他面前耍心思,诚实地摇头说:“他没碰我。”
或许是脑子里闪过不愉快的回忆,温几栩秀眉微蹙,表情生动,“早知道平时体能训练时我就不偷懒了,没准还能一脚把他蛋踹爆。”
闻堰寒:“……”
饶是中年男人再迟钝,此刻也反应过来,温几栩同闻堰寒的关系绝非一般,他先前还抱了一丝侥幸,将温几栩当成了恬不知耻贴向闻堰寒的女人,毕竟闻家这位独子不近女色,私生活干净到令人发指。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得罪了这位薄凉狠戾的闻家继承人。
中年男人后悔不迭地跟温几栩道歉,涕泗横流的模样,让温几栩不由得恶寒。
闻堰寒走到她身边,漆黑眼睫压下,说:“动手。”
温几栩抬眸看他,表情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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