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秦寿对她这样重美色的执念,觉得颇为有些不可思议。
女为悦己者容,他是不太理解的。
但真有一天,雒妃不再克制了,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太可能!
延安的消息千真万确,还有雒妃呕吐这点,他如今想来,那日应当是他身上的血腥和杀伐气太重,所以才致雒妃受不了缘故。
以秦寿这样智多近妖的竟然都有想不明白的时候,他便决定抽空回城亲眼看看,到底雒妃在耍甚花样。
第二日,与秦寿不对付的白夜,主动过来,提出要一同出兵,趁突厥乌木死了,新的可汗未曾选出来之际,一鼓作气,将蛮子赶出大殷去。
秦寿危险的半眯凤眼,他冰冷而审视地望着白夜,好一会才漫不经心的道,“就依白将军所言。”
两人又再次联手,将群龙无首的突厥杀出上百里地,一直将蛮子赶到草原深处去。
鸣金收兵后,秦寿换下铠甲,他牵出黑马,就准备今晚回城。
岂料,白夜一剑砍过来,星目幽深的道,“前几次,未曾与容王分出胜负,今个便一较高下!”
秦寿冷哼一声,哪里理他,一甩马鞭,就要走人。
白夜不依不饶,他长剑一转,就朝秦寿身下的战马砍去。
浓若实质的杀意陡升,秦寿手中马鞭一扬,缠住白夜长剑,再向上一撩,将人格挡开,他一跃下马,接过副官送来的九曲长枪,二话不说,就同白夜刀光剑影地战到了一起。
两人从暮色时分一直打到半夜,整个军营中,旁的人早便去歇息了,唯有巡逻的而已。
秦寿收枪,他与白夜大战一场,手脚酸软,没了再战的架势,白夜同样也是好不到哪去。
他爬上马背,提着长枪,一吁黑马,还是要回城去。
白夜眸色闪烁,他抬手朝秦寿扔出长剑,喝道,“再来!”
如此明显的阻拦之举,秦寿哪里还看不出端倪,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笃定的道,“你是不想本王回城!”
白夜冷笑一声,“不过是想容王分出高下罢了。”
秦寿哪里是好糊弄的,他面无表情,烟色沉寂如墨,“如今城中,能牵动你的,唯有蜜蜜一人罢了,是以,你不想本王回去,是事关蜜蜜!”
白夜同样冷冷地回视他。
秦寿微微勾起嘴角,眉心丹朱色,浮现出明显的嘲意来,“本王今个就还偏要回去,看你能拦本王到几时!”
白夜脚步一侧,人一闪,捡起长剑,就到秦寿面前,手中长剑一指,“你要想回去,除非踏着我的尸体!”
秦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的低笑出声,但那笑意并未到眼底,只是眼梢眉骨那,就化为狠厉的冰霜,锋锐的能见血封喉。
“既然你执意寻死,本王就成全你!”他话音方落,身下黑马前蹄一扬,九曲以诡异而刁钻的弧度快若箭矢地刺了过去,却是当着白夜的眉心。
白夜脚尖一点,人极速后退,并手中长剑不断挽出剑花来抵挡。
谁料,亲事猛地高呼一声,“秦家军听令,与本王困住他!”
本就诸多没睡死的众人,一个激灵,连衣裳都来不及穿,提着长戈就跑出来,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速度地团团围住白夜。
白夜也是不甘示弱,他喊道,“朱雀军听命,拦住容王!”
朱雀军确实要隔的稍微远一些,待众人抄着兵刃过来的当,秦寿已经趁机溜出去老远,并遥遥的消失在夜色中。
白夜大怒,他脚一跺,飞身而起,随意夺了匹战马,让朱雀军拖住秦家军,他想也不想的随后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