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想啐他一脸,什么叫闹别扭,容州城都大乱了,那也叫闹别扭?
悠王显然并不信秦寿,他转头看向雒妃,认认真真当个护短的娘家人,“蜜蜜,可是如容王所言?”
雒妃忽的起身,她懒得再与这些老奸巨猾的狐狸虚以为蛇,冷哼了声,转身就走。
秦寿习以为常,他居然微微一笑,虽那笑很快就消失,可却让人见之不忘,“我去瞧瞧。”
话落,他跟在雒妃后头出去了,整个花厅就只留两王面面相觑。
没了外人,闲王凑过来,低声道,“哥,你说这秦寿怎的就能离开封地了?莫不是咱们也可以,或者没人晓得他在云城,不若咱们先下手为强?”
悠王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恨不得呼他一巴掌,将人扇聪明点,“你当那秦寿敢出藩地,身边就没点人,嗯?”
说道这,他又想起虎符的事来,“今日没得逞?”
提及这事,闲王就觉郁悴,“我跟着就要跳下去救蜜蜜,可那秦寿倒好,半道子插手,将人救了上来,上来后还用衣裳裹了蜜蜜,我压根看不到她身上是否藏了虎符。”
悠王神色悠远,雒妃身边都是她的心腹宫娥,这是插不进钉子的,现在秦寿还来了,就更不好下手了。
他遂叹息一声,“罢了,目下将虎符的事放一放,先行弄清楚这秦寿与雒妃的关系如何为最妥当,能离间了,让他们夫妻二人隔阂最好,省的秦寿和京城那边联起手来。”
听闻这话,闲王面露难色了,他抠了抠脸,“总不至于晚上爬房顶听壁角吧?”
悠王用看蠢货的目光瞧着他,“这事不用你插手,我自有法子。”
这厢却说雒妃直接回了房间,她不想见秦寿,生怕他又是来捉她回容州的,且那丹书金劵的事,定然也是要与她清算的。
她在房里转了圈,就对首阳几人吩咐道,“赶紧收拾行李,待会就去驿馆问问,皇帝哥哥派来接本宫的人到哪了,云城不能呆了,回京才是正事。”
她说完这话,才一回身,就差点没撞上秦寿。
秦寿冷冷清清地站她面前,悄无声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晓得。
首阳等人再是防备,可也奈秦寿不得。
雒妃退至宫娥身后,警惕地望着他道,“你想作甚?这是在云城!”
秦寿轻描淡写地斜眼睨了她一眼,自顾自坐到窗边的榻上,沉吟片刻,直让雒妃心生惴惴了才道,“确实回京才是正事,本王还以为,公主乐不思蜀了。”
说到这,他淡嘲一笑。
雒妃沉着脸,“身为藩王,无诏不得入京,亦不能擅自离开藩地!”
秦寿晓得她想说着,啪的一声就从袖子里摸出封奏请来,“本王自然是奉召入京!”
“并,顺道来接公主一道罢了!”他又补充道。
他这话让雒妃一愣,好似不明白他的顺道是何意。
秦寿抬手微微靠在木窗边,瞧着她一字一句的道,“公主还不明白?圣人遣来接公主的人,就是本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