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他就没动过和卧底警察合作的念头。
就算单纯为了利益也不想。
想到这,弥尔顿达芙借着现在的动作从床上跪立起来,整个人凑近银发杀手,“这是我十岁时发生的?”
琴酒面无表情垂眸盯着他,没有回答。
从对方那张毫无波动的脸上得出答案的弥尔顿达芙继续询问,“是有人故意设计的?谁?朗姆?”
琴酒依旧没有说话。
索性弥尔顿达芙也不需要他开口,点点头,松开了攥住琴酒领口的手。
“你倒是自信。”
琴酒维持着弯腰的动作没动。
“但凡是个合格的卧底警察,就不可能把我放在第一位。”
弥尔顿达芙对此相当清醒,“他们的任务是获得更多的组织情报,而不是解救一个十岁小孩。”
现在的他是会这么想,不过十岁的他就不一定了。
即使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必然仍旧会失望的。
“当两边的利益产生冲突时,‘牺牲’是必要的。”
虽然弥尔顿达芙不会喜欢自己成为那个“牺牲品”就是了。
“唔,所以朗姆借由这件事给了曾经的我一个什么样的教训?”
琴酒又闭嘴了。
“看来你也不太清楚具体的。”
弥尔顿达芙顿时失去了兴趣,打个哈欠,“我好困,要睡觉,你可以走了。”
见琴酒站在原地没动,弥尔顿达芙催促,“你要在我床边当雕塑不成?”
琴酒目光扫过白发青年因方才的一系列动作而露出的肩头。
弥尔顿达芙睡觉时偏爱穿宽松的居家服,而他的衣服基本都是贝尔摩德准备的。
贝尔摩德准备的衣服总是充满各种小心机,虽然穿它的人根本不在意。
比如眼下这件居家服就是漏肩款的,搭配短裤,宽大的衣摆直到大腿根,让白发青年的大长腿一览无遗。
此刻坐在床上跟没穿裤子一样。
琴酒毫无征兆的将准备躺下的弥尔顿达芙按在了床上。
“?”
弥尔顿达芙对他没防备,不理解琴酒又在搞什么,只好先叫住黑豹,“露露,住口!”
闻言露露从琴酒背上跳下,顺便带下一顶被它咬破的黑色礼帽。
这期间琴酒眼神都没丢给豹子一个,目光始终聚焦在弥尔顿达芙身上。
他俯下身,被黑豹弄得有些凌乱的银色长发从肩头滑落,发尾落在弥尔顿达芙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带来些许痒意。
“你发什么疯?”
弥尔顿达芙没能从琴酒手下挣脱,“说你一下还不乐意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琴酒用戴着手套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弥尔顿达芙脖颈附近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