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言成蹊喜欢的人是我表哥,现在我表哥回国,言成蹊哪里还会管他死活?”
断断续续的对话在耳边响起,陶礼努力拼凑着信息,下一秒身体被架起来,眼前出现一张大到夸张的床。
“你先还是我先?”
“上次是你,这次该轮到我了。”
“好吧,那我去开瓶红酒。”
陶礼拼命挣扎着,他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胯下,伴随着一声惨叫,压在陶礼身上的重量消失。
他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跑去,恍惚间有人来拦他,陶礼不知从哪抄起一瓶酒,用力砸过去……
殷红的液体流淌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分不清那红是血还是酒……
陶礼不顾一切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惊慌失措地沿着走廊狂奔,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赶一般。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陶礼几乎是用尽全力爬到了电梯前,颤抖着手指绝望地按下了按键。
“有人吗?救……救救我……”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伴随着一声咒骂,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粗暴地拖向了一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电梯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迅速冲了出来。
言成蹊看见眼前的一幕,目眦尽裂,他宛如地狱修罗,抬腿朝两个男人身上踢过去。
接下来的场面一度失控,如果不是许不凡及时赶到,言成蹊怕是要变成杀人犯。
“言哥,言哥,不能再打了,会把人打死的……”
言成蹊一拳挥在许不凡的胸口,猩红的眸子仿若被激怒到失去理智的凶兽。
许不凡痛苦地捂住胸,跌跌撞撞地抱住言成蹊的腰,拼命拦着他。“言哥,你就当是为了陶老师,这里交给我,你快去看看陶老师……”
听到这句话后,言成蹊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缠在自己身上的人狠狠地甩开,然后跌跌撞撞地朝着陶礼的方向跑去。
此刻的陶礼已经完全丧失了神智,他的身体蜷缩在一起,仿佛一条发情的蛇一般,在冰冷的地板上痛苦地蠕动和呻吟着。
“你们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言成蹊愤怒地质问道。
然而,那两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人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只能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这时,一个身材瘦弱的年轻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怯懦,声音颤抖地解释道:“是类似于春药的东西,只要把欲望发泄出来就好了。”
言成蹊闻言,毫不犹豫地抱起陶礼,大步流星地走向房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他用力地关上,瞬间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陶礼仿佛置身火海,浑身滚烫,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着,他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有无数电流在体内流窜,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引发更强烈的反应。
而他的口中则不自觉地逸出一声声轻哼,那声音如同小猫一般无力,却又带着一种诱人的魅惑。
这一声声的轻哼,像是一把把小锤子,一下下砸在言成蹊的心上,让他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他见惯了陶礼木讷窝囊的一面,也看多了陶礼聪明坚强的模样,所以眼前这个在床上肆意舒展着身体,肌肤绯红,眼底含着泪光的陶礼既陌生又引诱着他。
好似散发着万种风情,言成蹊甚至等不及脱衣服,便急躁地爬上床……
很快,两道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响起,时而高昂时而低沉,犹如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随着时间流逝,喘息声越来越激烈,仿佛要冲破云霄。然而,就在这时,喘息声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宛如潺潺流水般缓缓流淌……
一直到深夜,那声音才渐渐消失,房间里恢复了宁静。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凌乱的床上,照亮了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
……
秋日的暖阳驱散了圆月,言成蹊先醒过来,昨日的回忆一点点涌上脑海,尚且带着几分睡意的双眸闪过一抹狠戾的光。
怀里的人仍在沉睡,红通通的眼尾挂着两道泪痕,身上更是青紫交加,几乎找不到什么完好的肌肤。
言成蹊短暂地自我反省了几秒,他有些失控,然后陶礼崩溃地哭了。
都怪那药,不然他怎么可能变得那么畜牲,好像要把人弄死在这张床上似的。
言成蹊决定把锅甩给药,心安理得地抱紧了人打算睡个回笼觉。
刚刚酝酿出几分睡意,就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吵醒。他猛然惊醒,有些慌乱地捡起不知何时扔到地板上的手机。
看着身旁还在熟睡中的陶礼,他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吵醒对方。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接起了电话。
“言哥,陶老师没事儿吧?”
许不凡焦急而又担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言成蹊有种想要挂断电话的冲动。
言成蹊沉默着没有说话,许不凡愧疚道:“我把他们送到派出所了,警察说需要当事人做个笔录。言哥,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他们会把算盘打在陶老师身上。”
“哪个派出所?”言成蹊开口问。
许不凡忙把定位发到他的微信上,然后犹犹豫豫地说:“那个……好像是宸哥和他们说你根本不在意陶老师,只是养着人玩玩儿,他们才动了歪心思。”
言成蹊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仿佛要将手机捏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