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走,站在原地不要动,马上打车回家。”
“我……好像打不到车。”
陶礼看着马路上一辆辆飞驰而过的出租车和网约车,后座全都坐着人,他试图挥手拦过,却被无视。
为此他还被溅了好几次水,裤子已经湿透了。
言成蹊抿着唇,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我现在让冯琛过去接你。”
这种天气陶礼不想麻烦别人,可他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麻烦他了。”陶礼有些愧疚地说。
回应陶礼的是一串忙音,言成蹊挂断电话又联系了冯琛,把陶礼刚才说的几家店名告诉他。
某德地图是一项伟大的发明,冯琛很快确定了陶礼的大致位置,拿上打包好的饭菜去找人。
……
陶礼刚把手机收起来言成蹊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为什么乱跑?”
不等他反应就听到了言成蹊的质问。
陶礼有一瞬间的委屈,尽管这种感觉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比较小众。
他如实说道:“我联系不上你……”
言成蹊一下子就泄气了,是他理亏在先。
“我不小心把手机摔坏了,我让冯琛下楼找你,但你已经走了。”
言成蹊深深吸了一口气,“陶老师,我很担心你……”
陶礼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接着便是让人不安的沉默。
“不要道歉,是我做得不好,一会儿你坐冯琛的车回家,吃完饭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你那边还没有结束吗?”陶礼问。
“嗯,要晚点回家。”
说完言成蹊突然怔住,谎言自然地说出来,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陶礼没有起疑,只叮嘱他少喝点酒,言成蹊心不在焉地回了几句,很快他就听到了冯琛的声音。
与此同时,欧阳宸走了出来,朝他喊道:“阿蹊,医生说我的头没事儿,我们回家吧!”
言成蹊反应迅速地放下电话,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阿蹊,你在给谁打电话?”欧阳宸走过去挎上他的一条胳膊,姿势很是亲密。
“没什么,走吧!”
言成蹊僵硬着身体,借着查看欧阳宸头上伤口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把胳膊抽出来。
“医生说破了点皮,可以不用管,要是不放心就让我涂点碘伏。”
言成蹊嘴角弯了弯,看来这碘伏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陶老师买了一堆放在家里。
“你住哪儿?我送你过去。”坐上车,言成蹊问。
欧阳宸给手机充上电,“当然是回我们的家啊!”
言成蹊动作一顿,“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家?”
“阿蹊,你还在生气啊?对不起嘛,当初是我不对,我那时候年轻任性,以后我保证不这样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