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堆厚厚的借条,在这两年期间,基本上全是找熟人和亲戚借款,有一万五万甚至二十万的……前前后后借了有一百多万。
席悠眯起眼,那些奢侈品合起来的钱再多也就十几万,母亲这么急着用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大概猜到母亲干什么了。
席悠顿时豁然开朗,母亲既然没有经济自主权的话,那一切都好办许多。
手机又是一振,江十晴这次发来的是灯塔照片,对方站在前景处眺望大海,海风吹拂着对方的头发,拍得像是电影一样。
她保存了图片,又立刻翻看这些借条,开始一张张地拍照收集证据。
“啊啊啊!为什么席悠今天也不回复啊!”
江十晴再一次趴在化妆间里哀嚎。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抱怨?”
安若翻阅面前股份合同眯了眯眼,在她忙着商战与一些人斗智斗勇时,江十晴这个电话太没眼色了。
“不是你和我说席悠她回老家了吗?”江十晴旁敲侧击地问:“她和父母关系不好吧,回去肯定会心情不好,可是她不回我消息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比如说被关起来被强迫相亲被没收手机……”
江十晴越想越害怕。
“拜托,以优绒的身手还有她父母的面子不会把事情闹大的。”安若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这样啊。”江十晴语气有些古怪。
“你该不会想去找她吧?”
“不可以吗?可以吧?可以的!”
“不要自问自答啊。”安若微叹一生,发了一个地址给江十晴,叮嘱道:“你去找她时一定要和她说,不要自己一个人偷摸摸地过去。”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万一你擅自跑过去掺和,她父母赖上你然后优绒为了你对父母心软了怎么办?”安若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可得忍住了,我这阵子很忙,没空管你们的恋爱破事。”
江十晴倒是对安若的事略有耳闻,“我听编剧说你的公公去世了,你丈夫要继承公司然后要规划一下分配的股份是吧?”
“我们就是合作关系能别用那种恶心的称呼吗,听得我想吐。”安若冷笑一声,“在这个权力至上的圈子里,女性怎么样永远都是受害的一方,我那合作对象背后也对我使绊子。不过下个月他们公司就完蛋了,以为我是女人就小瞧我,男人就是这么自以为是又愚蠢。”
“哇哦,真厉害。”江十晴对这些事一知半解。
“我听说过你母亲的事,她当年一个人脱身独立不知道耗费多少心血。”安若揉揉眉心,“有点说得太多了,祝你和优绒顺利吧。”
“谢谢你。”江十晴好奇道:“你怎么突然转性了?”
之前可嫌弃她和席悠了。
“因为我妈妈找到了,我妹妹也要出院了,我自然也希望朋友们都能幸福……”安若弯起嘴角,虽然绕了一大圈子也走了错路,但结果为好便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