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体验课程是吗?进来吧。”那女孩开朗许多,说话也有几分大人模样,“不好意思啊,她比较内向。”
“没事,她帮我拉住了我女儿,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呢。”
那女孩看向身侧的人,笑道:“这样啊,你这么厉害啊优绒。”
“等等!”
江十晴听到这里,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说小时候拉住我的那个大姐姐是席悠?”
“你果然没印象了。”江清弯起嘴角,她们绕到了四合院后面的废弃学校,她指着被锁住的教学楼,“那旁边的体育馆就是你当时体验课程的地方。”
“我怎么不记得了?”江十晴愣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可能……”江清似乎想起什么,她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是我逼着你体验课程,结果那里的老师很严厉,第一天就吓哭了很多小朋友,你练了一整天发声都没进步,后面就哭着说不学了……这之后让你学一些音乐相关的才艺你都很抵触,怪我当时冲动。”
“难怪你根本不听音乐。”许缘觉得好笑,“我明明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唱数鸭子的,结果某天之后就根本不唱了。”
江十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原因,她忽然明白自己对于唱歌从内而发的抵触从何而来,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席悠之前也在这里学戏吗?”江十晴怎么都没想到她小时候和席悠见过面,这简直就是命运的安排。
江清点点头,“席优绒的名字在当时是宣传招牌,那时候她已经获取了几个戏曲大赛的奖项,算是比较火的旦角。”
许缘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请你去看拾遗乐队时,你一直盯着小西柚看。”
“是啊。”江清阖上眼眸,“也是因为那次的缘分看见乐队不温不火本想帮一把的,但发的一些工作邀请都被拒绝了,后面发现综艺嘉宾的名单有她时,我才会借着卖cp的名义找上她,本质上是想一箭双雕顺便多让她赚点钱,只可惜那时候她要退圈了。”
“真奇妙啊。”许缘有些唏嘘,因为小时候的偶然让江清注意到对方,又因此让江十晴认识了席悠。
“这就好像……”江十晴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命中注定一样……”
“不不不,你清醒一点。”眼看江十晴越陷越深,许缘有些无奈,知道这些岂不是让江十晴更加放不下席悠了吗?
“所以妈妈那饼干盒里才会有那么多席悠的戏曲照和乐队照片吗?”江十晴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她当时看见那些照片还误会江清喜欢席悠甚至包i养席悠。
“因为那次机会我才接触到戏曲。”江清带着两人又绕到了四合院的大门,“当时合作的朋友也打算做这方面的工作,偶尔我们谈合作时会来这里听戏。只不过后来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谈成,我就没来了。”
“那这个地方就是席悠的老家……”江十晴注意到门口旁边贴着的粉色的纸,上面写着图书室开放的时间。
这里是席悠生活过的地方……
她望着面前的四合院,好奇道:“妈妈,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地方?”
“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
江清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面前的门被人从里侧打开,挂着工牌的人打量她们,“你好,是预约好的江女士吗?”
“是我。”江清看向江十晴笑道:“这里面有关于当年一些学戏成员的照片和记录,里面自然也有关于席优绒的……”
江十晴跟着进门,穿过走廊走到一处不大的京剧博物馆,入眼的便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穿着戏曲服装的人,右下角写着“席优绒”的名字以及演出的角色和年龄。
江清冲江十晴笑道:“你的生日,就送你喜欢的礼物。”
江十晴:“……”
亲妈把甩女儿的人的照片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女儿……这礼物也太别具一格了。
江十晴想笑又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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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内不大,关于席优绒的记录也只是几张照片和一段文字记录。旁边还有安若和麦黎的资料,作为在村子里出人头地并且又回报村子建设的三人,她们确实值得被记录在册。
“这里还教戏吗?”江十晴好奇地问一旁的工作人员。
“这里不教了,应该。”工作人员看起来比较年轻,她有些迟疑地说着,“毕竟大家都搬去镇上了,这里也就没发展起来。”
“这样啊……”江十晴望着人物介绍下的图片,有一张应该席优绒年轻的照片,对方扎着马尾穿着运动服,高举着花枪面带微笑,双目坚毅看起来十分有朝气。
真好看。
看着这张照片江十晴想起在综艺里的席悠,由于席悠在节目里和节目外的反差太大,她也就默认对方是在演戏。人不可能每天时时刻刻演绎出不一样的性格,说不定节目里偶尔带着笑容的席悠也是属于对方的一部分。
现在想来,她似乎一点都不了解对方,甚至也不清楚席优绒的过往。
明明那天在游轮上她可以询问安若关于席悠的过往,可她却没有,她当时就只顾着想着自己的事情,只想和席悠在一起。
可笑的是,她都没想过和席悠在一起后的未来会是什么样,也没想过席悠会经历什么。
江清说得对,她根本没有考虑过和席悠的未来,甚至也没有想着了解席优绒。
——“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我不适合你。”
回想席悠最后对自己说的话语,她不禁颤抖。她这样的喜欢早就被席悠看透,可对方那天把她推开时,却依旧把所有问题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