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做让你为难的事。”
听着江十晴的话语席悠没有放在心上,她随口应着却注意到对方端着骷髅头的加湿器,她微微张口想问为什么带着这个,却又觉得不合适。
“这是……”江十晴悲伤地盯着加湿器上的玫瑰花,“被我弄坏了我只能带着,被虚假的玫瑰花弄坏的骷髅头,很像我此刻被宣告终结又带着幻想的感情……”
席悠:“……”
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吐槽,江十晴这哀怨的模样就差拍个照片贴上“已黑化”三个大字,她甚至有些想笑。
“你也觉得好笑吧。”江十晴侧过头看向她,淡淡一笑。
席悠撇开视线,不知为何良心在隐隐作痛,“对不——”
“不用这样。”江十晴打断她的话语,“也不用道别,我们之间没有完全结束。”
席悠并不意外,果然那些话都白说了。她想着江十晴可能会和自己一起下船,对方却加快脚步离开,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海风吹着那染着亚麻色的卷发,背着光的江十晴像是融化在了光里。
席悠心情五味陈杂,她下意识想要伸手却又克制自己的情绪,眼睁睁地望着江十晴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惴惴不安地回到家又累得睡过去,她睡得昏天地暗,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她轻手轻脚打开门,入眼的却是贴在对门上的招租信息,那红底黑字格外刺目。
江十晴搬走了。
成长
江十晴搬走了。
席悠花了一个月才彻底接受这件事。
虽然是她亲自推开江十晴的,但她没想到江十晴会如此果决地离开。
这个人不光是搬来的速度很快,连离开的速度也很快。
她这一个月过得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可能是时间步入了九月,也可能是第二期的综艺在月底结束,她在戏曲教育机构那边也照常去当助教,她也继续在书法教室那边上课。
没人在意她的身份,也没有人在意她的过往。
八月底时柳翩翩联络了她,让她参加演唱会,还说安若不打算再追究了,钱也会到位。
席悠想了想便拒绝了对方,柳翩翩还特地登门拜访,她只是摇摇头没有答应。
她已经很久不唱了,没有提前训练的话,只怕演出效果不好,更多的是她不希望这些成员再被牵连。那席优绒的过往毕竟是事实,就算没有安若推波助澜也会有人发现,更别说十月要播出的综艺她会在里面唱戏。
后面她看了拾遗乐队的线上演唱会,现场来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似乎是因为安若当初在游轮上唱的那首《早早》出圈了,乐队的最后一场演唱会在大场馆里,那天座无虚席,主唱变成了平时和声的吉他手,席悠之前录好的音作为和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