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安若总会说可以当她家的小孩,她为自己拥有幸福的家庭感到庆幸。
这样美好的家庭,背后的真相却是安若的母亲长期遭受家暴……
席优绒搜了很多资料,她总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听见的事实,可察觉到在同辈的妈妈里,只有安若母亲每次都是化着精致的妆时,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若若,你的妈妈每次都好漂亮。”
某天,在等麦黎跑回去拿落下的东西,席优绒试探地对安若问出了口。
安若罕见地听见席悠的称赞,她开心地说:“那是因为她每次都化妆。”
“阿姨她在家也化妆吗?”席优绒不由得捏紧背包带子,安若到底是真的不清楚妈妈被家暴,还是说那天她只是听错话了。
“是啊,说起来……”安若沉思片刻,有些懊恼地说:“她有点太好面子了,以前早上起来做个早餐都要化妆,而且还怕晒,有时候宁愿热死也穿长袖,只能说她太在意外貌了。”
席优绒心怦怦地跳着,她微微张口,想到安若即将迎来的比赛,她又闭上了嘴。
之后,她们照常与苏老师相处。
没有人发现异常,就这么到了安若比赛那一天。
那天安若得了一等奖,她与苏老师还有母亲一起合照,席优绒看着她们三人的幸福笑容,她决定把那天所闻所见咽下。
比赛结束后苏老师带她们一起庆祝,安若的妈妈本来也要跟来,但接了一通电话之后便匆匆离开,席优绒敏锐地捕捉到苏老师低落的心情。
没多久她们迎来了暑假,父母的工作也忙碌了起来。席优绒和往常一样在戏曲教室训练,她们三人也同往常一样互相串门。
安若家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安宁也长大不少,性格却比安若内向许多,每次她们来安宁都是躲在房间,或者是偷偷躲在角落看着她们。
直到有一天下午,那天席优绒拎着西瓜来找安若,家里只有安宁一个人。
“你姐姐呢?”席优绒看着给她开门的安宁,露出了笑容,“要吃糖果吗?”
安宁点点头,接过了她手中的糖果坐在沙发角落。
席优绒把西瓜放在茶几上,等着安若回来时她注意到安宁散开的辫子。
“我来给你编吧。”
安宁有些犹豫,又似乎是不敢拒绝,便走到席优绒的身旁,席优绒理着她的头发,却注意到小孩背后的红痕。
夏天到了,村子里的孩子身上总是有些伤疤或者是被虫子叮咬的痕迹,身上有红痕再正常不过。
可回想那天的对话,她心中冒出一个恐怖的猜测。给安宁编好辫子后,她故作不小心碰到伤口,安宁瑟缩了一下。
“这里怎么了?”她关切地问:“是被虫子咬了吗?”
安宁面色带着几分犹豫,但点点头,“嗯,没事的,我去做作业了。”
安宁立刻躲进了房间,这之后安若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