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霜抿了口酒,琢磨着他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因为她老是在吧台,所以他总是在喝酒。还是她在吧台工作,只能见到喝酒的人。
还没等闻霜琢磨明白,灯光骤然灭了。
她侧过身去按落地灯的开关,来回几下未果。
“好像停电了。”她含着酒,语句模糊不清。
王牧池打了个电话询问,是台风造成的区域性停电。
电话挂断后,两人在黑暗的环境里面面相觑。
闻霜笑了一声打破沉默,说:“小时候家里经常停电,每次停电我就在茶几上摸黑写作业。”
王牧池将手机放到茶几上,支着胳膊看向她:“黑着怎么写?”
“是那种抄写的作业,凭感觉写。”
闻霜从沙发上滑下,坐在茶几和沙发之间,向后仰靠举起酒杯晃了晃,语气很轻柔:“适应了黑暗后其实也能看见点,外面还有月光,是能写作业的。”
回忆完童年后,闻霜起了坏心,坐正身体喊他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那个雨天的传说?”
王牧池猜她或许是要讲鬼故事吓人,伸手越过茶几去捂她的嘴:“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闻霜笑着往沙发的方向缩,话里都含着笑:“不是,你真怕这种啊?”
手里的酒杯被拿掉,王牧池坐到她身边,懒散道:“是啊,你要保护我吗?”
“怎么保护?”
闻霜半转过身,那双眼在昏暗的环境里依旧亮着光。像月亮。
肩膀相碰,王牧池低下头,彼此的呼吸撞在一起,暧昧的氛围在暴雨中滋生。
他一言不发地抬起闻霜的下巴,眸色与黑暗融为一体。眼底浓烈的欲念被长睫挡住,动作却完完全全将其展露。微凉的手指沿着颈侧扶在她脑后,喉结滚动了下,声音暗哑:“你想怎么保护?”
闻霜望回他的眼睛,满不在乎地用指节蹭了下他的喉结。手指向下,勾住垂落下的项链,扯着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拽,然后迎上去碰他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紧接着是细微的疼痛。她咬了下他的唇瓣,力道很轻,环住他后背的手使了点劲,压着他往自己身上靠。
王牧池揽住人的腰把人抱到沙发上,捧着她的脸加深先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
舌头撬开齿关探入勾她的舌尖,接吻时的眩晕感蔓延开来,两人在逐渐变得沉重的呼吸声中较劲。
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衣服,里头不着寸缕。
衣摆很长,王牧池用膝盖压着抵上去,不一会那处的布料就在缠绵的吻中濡湿开来。
黑暗之中,闻霜抓着他的手臂同他接吻。掌心下的肌肉紧绷有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喘息都在加速。窗外的雨水漫了进来,内心深处的欲望在此刻展露,闻霜忍不住挺起腰来回应。